终于离开了缠足的临海,入永嘉境,属温州治下。众姐妹一扫多日心头的阴晦,痛痛快快的敞开心扉。这种好心情并未持续多久。
入城时。一夫妇抱一男童,急匆匆往城外赶,男童双目紧闭,面色苍白,男子急得满头大汗,女子抱着男童边亲边安慰。泪水早爬满了她的脸。
冷云上前拦住,问其故,女子顿足道“前日村里来了个道士,领着村里孩子们嘻戏。孩子们回家后睡了一晚。早晨醒来,双目失明。村里的郎中看不了,这永嘉县最好的郎中也束手无策,正准备回家卖地卖房,筹些银两到杭州诊治。”
曾泰上前拱手道“神医在此,还往哪里去。速速带路。”
夫妇二人半信半疑回了村,遇村里郎中,郎中见冷云一介女流,讥讽道“她若能治好,我围着村子光屁股跑三圈。”冷云怒了,狂言道“若治不好,愿自剜双目。”
来到男童家,不禁心酸,家图四壁,穷得叮当响。夫妻二人见冷云沉下脸来。跪地道“神医请千万救救小儿。我二人愿卖身为奴,卖田,卖地。不欠诊金。”
冷云将二扶起,斥责道“我只为救孩子于危难,并非为钱。”
“说的好听,她若不收钱。我当众吃屎。决不食言。”郎中叫嚣道。
孩童的父亲骂道“你这吃人的郎中,看不好病,收了五两银子。城里的郎中更缺德。收了五十两银子,我将家产变卖,却被这吃人的东西榨净,连什么病都没有看出,如今神医来了,你还敢在此放屁,我与你拼个死活,捋袖上冲,将郎中按在地上猛打。
冷云命人将郎中绑了。命曾泰带上男子,将城里的郎中也绑来。这帮庸医,竟勒索百姓。为了赚钱不顾人命。黑了心肝。
她将母子二人带入内室。变戏法似拿出扫描机械,照了照,是头部受重击。脑干出血压迫视网神经。多大点事,只要将瘀血放出,即可全愈。
她命男童的母亲将村中同症状的宝贝都叫来,一同医治。男童的母亲面现为难之色。她解释道“只怕他们未必相信,不肯前来。”
冷云道“来人,随男童母亲将所有受害宝贝强行带来。时不我待,莫延误了病情。”
秋月,飞花,云姑随男童母亲走后。冷云掏出银针。刺入男童耳后瘀血处。男童轻叫一声,瘀血顺着针孔缓缓流出。冷云掏出锦帕,轻轻拭去。心想,这是何方恶道,竟如此凶残歹毒,连几个无知顽童也不肯放过。
男童瘀血放尽。银针拔出。眨了眨眼晴。露出甜甜的笑容。孩子就是孩子,眼晴一好,便吵闹着要出去玩耍。刚好孩子的母亲回来,见儿子活蹦乱跳,双眼已能视物。扑跪到冷云面前痛哭。直叫活菩萨,神医。
刚才还不大情愿的孩子的父母纷纷跪地。冷云命孩子们坐成一排。发了糕点,然后对几个孩子同时行针。
孩子像一只只可爱的苍鼠,抱着糕点狂啃。瘀血放尽。冷云收了针,将宝贝们领到院子里。宝贝们各自扑到娘亲怀里,一双双大眼中透着清澈的光。
冷云稍稍休息了一下。走到院中。院子里百姓早跪满一地。她上前一一扶起。
冷云命她们将全村人都找来。看郎中履行诺言。光屁股围着村子跑几圈。
郎中耍赖。冷云哪里肯依,知秋上前,三两下将他扒了个精光,知秋用长剑拍着郎中性感的屁股。催他快跑。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都捂着脸,从指缝中偷瞧。嘴里说着“恶心死了。”
郎中双手捂着裆部。跑了两个来回。春光乍泄。曾泰和男童的父亲将城里的郎中抓来。冷云亮出身份。全村皆跪。村里的郎中吓坏了。撅着光屁股跪
在地上。从后面看,果然有眼无珠。
郎中的吃屎活动被取消。所收诊金双倍返还。光腚郎中回家取了钱。退了诊金。
城里的郎中也退了所收诊金。冷云封了城里郎中的药店。男童的父亲千恩万谢。
冷云心中暗暗思量,这事绝非偶然。恶道是何许人,究竟为何要下此毒手。
离了村子,众人进了城,个个喊饿。找了家酒店,秋月雷打不动的肘子。姐妹几人也是饿了。一桌硬菜上来。也不顾曾泰笑话。如风卷残云。一扫而光。
酒足饭饱,曾泰剔着牙,又聊起了那恶道士。叫来老板问“此地可有道观。”
“由此向南不足三里。有座翠云山,山上有座清风观。”
秋月吵闹着要去。冷云道“你倒有兴致,我忙了一天,累坏了,明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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