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大半年后,男儿郎竟又一反常态地主动对她示好。原是男儿郎家中的产业出了岔子,被一帮悍匪掳掠了好大一批货物,急需一大笔钱财周转。
男儿郎对她苦苦哀求,并许下诺言,待自家度过此次劫难之后,将来必定会以三媒六聘、八抬大轿迎娶她过门。
何如薄幸男儿心,最是痴缠女儿情。
她信了,于是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私房钱,交与男儿郎;而她最终等来的,却是男儿郎与别家女子成婚的喜讯。并且,因她当初信赖男儿郎,借给对方的那一大笔钱财也未立借据,男儿郎便以此不认账。
那一夜,她在自己的屋子里点亮了好多盏烛火,直照得镜子闪亮刺目。她心如死灰地注视着自己在镜子中倒映出来的丑陋面容,枯坐到天明。
真丑啊......她心想着,连自己看久了都会觉得恶心,更何况是旁人?
她因此陷入了怨天尤人的、极度扭曲的心态之中。
她恨这贼老天的不公平,给了自己这般悲哀的命运;也恨自己的娘,为何会在怀她的时候那般不小心,竟连汤药也能吃得错?她更恨那个薄情寡义、虚伪无耻的负心汉,也对那个能够嫁与负心汉的美娇娘嫉妒得要死。
如果......如果能够撕下那些貌美之人的脸皮,贴在自己的脸上该有多好啊!她控制不住自己地开始产生种种邪恶至极的念头。
也是那一夜,她于无意之中觉醒了自身的血脉之力。
再后来,她便成为了邪修,于某个深夜,屠了那个负心汉的满门。并将负心汉以及美娇娘扒皮去骨,再以邪术将他们的血肉炼制成胭脂,涂抹在自己的脸上。
啊......自己果然变美了!她永远记得自己第一次尝到那种甜头时的欣喜若狂,这也使得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但她的血脉之力有个极大的弊端,便是不能长久维持她掠夺自他人的美貌。不过她也发现,他人的容貌越美,她掠夺之后,所能维持的时间也就越长;而若是她掠夺修行者的美貌,所能维持的时间又要比常人长出数倍。
在她的喉咙被木长宿手中的金匮小刀割开的时候,往事一幕幕如过眼云烟,浮现于她的脑海之中。
四溅的鲜血染红了大殿里悬挂的经幡,扑通一声,她栽倒在地,整个人微微抽搐。她那一张过分美艳的面容,犹如这破庙里的一座座被经年风化了的塑像一般,风采剥落、迅速枯萎,变得奇丑无比。
抹杀了美人胭脂之后,木长宿没有丝毫停顿,他不断地使用灵化状态,时而将自身化作纷纷扬扬的白色花瓣,时而凝聚成人形,结合杏林穿行的高妙空灵的身法,在剩余的那一群邪修之中来回穿梭。
白衣翩翩如惊鸿踏雪泥,木长宿虽已双目失眠,但他身怀的回春血脉具有能够感应生命气息的特殊能力,依然教他能够精准捕捉每一个邪修的要害。每当金匮小刀的利刃闪过一道雪亮的寒芒,便会有一个邪修被割开喉咙,随之溅起一朵凄艳的血花。
端坐于大殿之中的如来佛和十八罗汉,依旧宝相庄严、不动声色,静观这一场被鲜血所洗礼的诸般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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