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这不过是一次交换。
“太后驾到!”门外传来宦官的唱叫。
刘执不慌不忙,穿戴好衣服,走到殿中负手而立。
当太后进殿的一刻,刘执安然自若地笑着,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
刘执微微欠身
刘执:参见母后。
太后举目望去,那龙椅上睡着一个男子,衣服略微凌乱,面色带着沧桑。
太后圣上,龙椅怎可由他来坐?
太后怫然不悦,双眸透着阴狠与毒辣。
刘执泰然
刘执:母后何必忧心,不过是让他坐着玩玩,况且,他以后总是没这命坐。
太后皱眉微展
太后不管怎样,他若不死,哀家无法心安。
作为圣上最有威胁性的对手,刘阙不能活,这一点,所有人都明白。
刘执:半年而已。
刘执阖目,眼睫交阑。
太后圣上还是要多多留意,切莫给他反扑的机会。
太后极会未雨绸缪,因此,七年前就在刘阙的身体里种下祸根。
刘执抬眸,颔首,心里浮现丝丝愤意。
太后瞥了龙椅上的男人一眼,语气平淡
太后圣上还是不够狠心,要哀家说,就该挑断他的手脚筋,使他形同废人、生不如死才是。
刘执充耳不闻,声音冷肃,如酷冷的寒风
刘执:现在的他,折磨起来才更有意思。
太后罢了。
太后岂不知道刘执是多么固执,十年前,自己亲手将他扶上皇位,垂帘听政,替他打理江山,可是如今,他还是将自己赶出了朝堂。
他对亲生母亲尚且如此心狠,对一个异母的弟弟,又能好到哪里?
刘执:儿子恭送母后。
刘执拱手,心里的愤意逐渐攀升。
这样的愤意在心里徘徊十年,他从未对任何人提起,包括他最爱的七弟。
太后走后,刘执缓步走到龙椅旁,蹲下来,伸手触及刘阙俊丽的脸颊,喃喃到
刘执:这江山,终只属于一人。
殿外阳光普照,风和日丽。
不知过了多久,刘阙醒来,刘执连忙起身,脸上早已没了方才的柔情。
刘执:你走吧,苏少青,朕会留他一命。
这场心不甘情不愿的交易,还是在各种因素的驱使下,一锤定音。
刘阙不语,施施然起身,起步离开了金銮殿。
诸葛墨见刘阙终于出来,连忙迎了过去。
诸葛墨:王爷,您没事吧?
诸葛墨原本打算在见到他时,给他最明媚的微笑,可是见刘阙那潦倒的神情,诸葛墨还是忍不住心酸,那笑容,逝于双颊。
刘阙将圣旨塞到他手里,径直离开皇宫。
回到王府,苏少青被刘阙带进密室。
密室隔音,外面的人根本听不到里面人谈话的内容。
刘阙回邳州去,你要多少盘缠,自己去找账房先生,本王已经提前知会过了。
刘阙坐在扶椅上,抚额头,恹恹开口。
苏少青心微微一怔,忙跪下来,埋首抱拳
苏少青:殿下,属下此生此世,决不离开您半步!
刘阙七年来,你的日子很不好过吧?
刘阙意兴阑珊,语气毫无感情
刘阙离开王府,不要成为本王的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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