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如今世道民风开放,可是开放到这样的地步,诸葛墨表示无法适应。
诸葛墨这不是脏不脏的问题,且不说男女授受不亲,我们若是真的睡在一起,这对两位姑娘的名声也不好,我怎可误你们终身?
他自认为没那么大的本事坐享齐人之福。
“先生是讨厌我们?您说我们哪里不好,我们都可以改的。”胭雪有些惶恐,郡主交代她们好好伺候先生,这要是真的有个什么差池,那她们姐妹必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诸葛墨沉默,和她们继续缠下去终究不是个办法,他得想一个办法脱身。
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诸葛墨那好吧,你也躺到床上去,我吹灯就来。
诸葛墨指挥着胭雪,然眸光依旧隔着衣袖。
非礼勿视,他读过圣贤书,自当遵守礼教。
胭脂胭雪喜笑颜开,按照他的吩咐在床上躺好,就等着他过来一起快快乐乐地睡一觉。
诸葛墨你们把被子盖好,别着凉。
诸葛墨又说。
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诸葛墨确信她们已经照做。
他缓步行至烛灯旁,吹了灯,房间里顿时一片漆黑。
半晌过后,房里传出低吟声,是胭雪的。
“先生怎么还不来?”
“可能太黑,找不到床在哪吧,咱们再等等。”
答话的,正是胭脂。
另一厢边,诸葛墨逃也似地来到刘阙的房门前。
诸葛墨王爷救我!王爷救我!
他不迭拍打着房门,就差把它拍倒。
刘阙开门,他一头扎了进去,这才定下心来。
刘阙:何故扰人清梦?
诸葛墨王爷,紫川郡主非要送两个姑娘给我睡觉,我……
刘阙:这样不是挺好?
诸葛墨不好,我不喜欢女人。
刘阙不语,回到床上继续去睡,这意思很清楚,让诸葛墨哪儿凉快哪呆着去。
诸葛墨又岂敢迈出这个房间一步,出去了,轻则清白不保,重则自戕明志。
于是乎,他只有趴在桌子上,打算这样将就着过一晚。
房内燃着烛灯,刘阙近来身体不好,不灭灯是为了方便伺候他的人,如他夜里有何吩咐,外面的人也容易进来。
灯火葳蕤,夜晚寂静,诸葛墨隐隐约约可以听见刘阙均匀的呼吸声。
忍不住去看他,他背对着自己,只能借着烛光看到他的后脑,一头乌黑的长发微微杂乱地铺在枕头上。
诸葛墨暗自心想,王爷的绝妙,恐怕就在于他的与世无争吧,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人若没有执念,也能过得逍遥自在些,睡觉也能睡得踏实,不会想七想八。
可诸葛墨怎么知道,之前刘阙睡觉,通常是噩梦连连,如刘执所说,他睡得很是不安,而现在会轻易入梦,是因为房间里多了一个人,这个人在他身边,他很安心。
丑时打更声一响,刘阙睁开眼,蜡烛还亮着,普通的蜡烛烧不了这么久,这是回朔国进贡的贡烛,据说可以燃烧三天三夜。
圣上有好东西从来都会给他送来一份,如今算是不用白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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