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夫临门:妻主别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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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我心扉

这一静下来,柴北恒才发现自己的手腕有些疼,低头一看,手上竟被划出了一条伤口。

今晚大概自己也是喝高了,不然怎么会如此贸然地就冲了上去,只是没有想到叶庭清一个书生,功夫却不弱。

“吱呀!”

开门声在这夜色中显得十分惊心,而后灯火亮起。柴北恒立即绷紧了脊背,屏住呼吸,闭上了眼睛,心里不停地念叨,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少爷,您真的不要紧吗?”

少爷?这地方还有少爷?柴北恒悄悄地睁开了一只眼睛,朦胧的灯光下,只看到两个黑色的人影,一立一坐。

“叶驷,你话真多。”

听见这声音 ,柴北恒吓了一跳,叶麟阁怎么会跑这里来了?

“少爷,我不是担心您嘛!”

这时立着的身影转了过来,柴北恒看到他的脸,确实是叶麟阁的小厮,叶驷。心下便也越发好奇,这主仆两个跑这里干嘛?

“您伤的这么重!”叶驷边一边念叨,一边走到了叶麟阁身后脱下了他的外衣。

叶麟阁伤了?柴北恒皱起了眉头,伤了怎么不去医治?

此时,前面的叶驷转了身,露出了被挡住了的叶麟阁,柴北恒蓦地睁大了眼睛,那是怎样的一幅光景,宽阔的背上,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全部被灼伤,刺目鲜红,隐隐冒着血水。

“少爷,这伤口怕是要化脓了!”

叶驷取过药,一边为他涂抹一边担忧地道,“这样下去……怕是有性命之忧。”

“无妨。”叶麟阁声音低沉微微颤抖,像是在隐忍极大的痛苦。

“什么叫无妨?”

叶驷“啪”的一声将手中药罐掷在桌上,双目猩红,气愤中隐隐哽咽,“是您……是您冒着生命危险,受了鬼医惨无人道的刁难,滚过烧红的铁板,为殿下取了药才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她却不知感恩,对您冷言冷语,刺激您吐血。您却怕被人发现,跑到这里来偷偷养伤,您这样做值得嘛?”

“够了!”

叶麟阁低吼一声,将衣服披上,“只要是她能活着,我就是死又有何妨,我现在满身丑陋的疤痕,我配不上她。就算是她知道又怎样……”

默了片刻,叶麟阁又道,“就算她知道又怎样呢?她并不爱我,我不想要她因为感激而委屈求全。”

柴北恒已经被震惊到失了言语,心中似有一块烧红的烙铁,将皮肉烫的滋滋作响,又兜头一盆冰水浇下,让人在这种痛苦中只想仰天长嘶,或着把自己埋进土里低头咆哮。

原来如此,她总算明白,为何她醒后问及如何解毒的,他们总是支支吾吾,说是莫白研制出了解药。 并没有人预料到,在叶府她会再中一毒,可若真是莫白,为什么不早不晚就在那天 。

可是叶麟阁,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你这样让我怎么还?

想到“滚过烧红的铁板”这七个字,想到他被自己的冷漠刺激到吐血,柴北恒止不住的颤抖,手握成拳,狠狠地捂住嘴,想要压抑住自己破碎的呜咽。

院外传来一声奇异的鸟叫,主仆二人对视一眼,叶麟阁便系上了衣服拿起桌上的剑,熄了灯火朝屋外而去。

柴北恒坐在地上,月华透过斑驳的木窗倾泻进昏暗的室内,映着满是泪水的脸。

叶府,平章阁。

“娘,您不要再哭了,我没事儿!” 叶庭清脸色苍白地躺在塌上,温声安慰着榻边不停哭泣的小李氏。

“怎么会没事儿?竟然伤到了……”说到这里,小李氏仿佛受到了巨大打击,竟然无法再说下去。

“皮外伤而已,娘不必忧心。”叶庭清有气无力地道,心里却在想着那个杀手,当时隐隐有些醉意,也不怎么记得清了,但此人对他可是招招致命。

会是谁?难道是公主,或是公主派的人,可是怎么会呢?她现在眼睛看不见,而且还昏迷不醒。

还有……他的剑在他的手腕上留下了伤口。

小李氏看他这个样子,道是他难过的不轻了,只能温声安慰,“明儿一早我就让你父亲进宫请旨,让莫太医出宫为你诊治。”

说罢,交代了下人好好照顾,便行了出去。

叶麟阁回了叶府,刚入府门,便只闻耳边劲风一扫,本欲躲开,却因牵动背上伤口而迟了一步,鞭子扫在脸上,从眉角延伸出长长一条伤口至耳际。

“逆子!庭清遇刺了你知不知道?”叶世清怒不可遏,举鞭还要再抽。

叶麟阁眉眼一寒,拽住了他手中鞭子,冷冷地道,“关我何事。”

“若是你和他一起出去便不会出事。”叶世清拉不动鞭子,更加怒火中烧,看他的眼神毒辣,“你不要忘了你有今天是谁给你的?”

“难道是你?”

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叶麟阁突然笑了起来,“当年我在府中举步维艰,过得连条狗都不如,连一个下人都可以欺凌辱骂,若不是舅舅在陛下面前讨得旨意,让我去成洲从军,我又怎能活到今日?现在一口一个逆子,我在成洲,与葛蒙人拼杀,饮霜雪、生吃狼肉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儿子?”

“你……”叶世清颤抖的指着他,“靖安侯爵位承五代,到我这一代,便也到头了。你去用你的战功抵,也得让你弟弟坐上这世子之位。否则,你知道代价。”说罢,大袖一拂转身离去。

“少爷!”叶驷看着他脸上的伤,担忧又愤怒,“太过分了。”

“无妨,”叶麟阁擦了擦脸上血迹,看着叶世清离去的背影,如刀刻的五官愈加冷凝。

无人得见外墙壁下,一抹黑影游移,轻若蒲草,随风离去。

柴北恒披着一身晨露站在院中,看着天边的红日渐渐冲破云霞升起,耳边晨风徐徐,像是谁的轻语,冷冽低沉中饱含暖意。

她不知道,昨晚是怎么离开那栋小屋的,一人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落夜无声随风而逝,前尘旧梦,在心中不停地纠结缠绕,而自己落寞孤寂,形单影只。她望着天上的冷月残星,光影迷离中,它们全化作了一人的脸。

这时,府门轻响,一身黑衣的陈默进门,附身在柴北恒耳边低语。柴北恒听罢,眼中惊愕疼痛,转瞬归于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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