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好风光。
这几个字重重的砸在步容桁心上,这一生,他怕是永远给不了许臻臻想要的。
许臻臻生辰日,步容桁守着许臻臻,亲自为许臻臻煮了碗长寿面,做了一盏天灯,让许臻臻写上心愿。
“据说,天灯飘向夜空,火光冉冉,会被仙子瞧见,仙子读了天灯上所写的字,会保佑祈求的人,事事皆如意。”步容桁将笔递给许臻臻。
许臻臻犹豫了一会,没接过步容桁的笔,反而点燃了天灯。
“我怕我要的太多,仙子看得不耐烦,还是说与仙子听吧。”许臻臻望向缓缓升上夜空的天灯,双手合十。
“我希望,我与尚竹,此生相守共白头。”
“我希望我所在意的人此生安好,阿爹,阿娘,兄长,姑母……,所有人都好。”
步容桁看着认真求愿的许臻臻,心里那堵高墙有一瞬的松动。
林宴如备了礼品吩咐人送往七王府,臻儿又长了一岁,希望,以后臻儿万事顺意,此生无忧。
五王府内,步柘焌留宿在澄瑞院中已有六日。
步柘焌连续六日留宿在澄瑞院里,宁苏儿大闹六日。
“佩儿。”宁苏儿怒喝一声。
佩儿连忙上前,一上前,就挨了宁苏儿一阵痛骂。
“我听你的,在这万春苑内守了那么多日,王爷怎么还不来?”
佩儿现在可不敢言语,低着脑袋站着,任宁苏儿骂。
“我本就晚了她一步进府,地位又远不如她,若是她在我之前为五哥哥诞下子嗣,我怕是这辈子都不可能翻身了。”
宁苏儿骂够了,气也消了,开始冷静分析,绝对不能让林宴如在她之前有子嗣。
“佩儿,我出嫁时,母亲交代的东西,可有带进来?“宁苏儿招手,示意佩儿靠过来,然后附在佩儿耳边道。
“姨娘说的是,哪个东西?”佩儿心领神会,一下便知晓宁苏儿说的是什么。
“总得要有个法子给她吃下去。”宁苏儿看着佩儿找出来的那一小包东西,眼里闪过一抹寒光,五哥哥,从来都只是她的。
而宁苏儿与佩儿的对话却被屋外蹲着的人听去了。
日头渐下,林宴如望向澄瑞院的院门,有些期待,步柘焌,今日还会来这里吗?
不过,当翠兰将步柘焌往万春苑的方向去了时,林宴如心底有些失落。
“王妃,甜粥来了。”一名丫鬟将林宴如早些时候吩咐要的甜粥送来,翠兰从托盘上将粥端来,递给林宴如。
“下去吧。”林宴如接过粥,用勺子盛了一小勺,准备送入口中。
送粥的丫鬟却猛的把手中的托盘砸到了地上,“王妃,吃,吃不得。”
林宴如瞬时停住了即将要送到嘴里的粥,眼神警惕的看着此时跪在她面前的人。
“刚才没好好瞧,你似乎是上半月被宁姨娘罚去做苦差的哪个丫头。”林宴如看了手里的粥一眼,随后将粥放到桌上。
翠兰也警惕的看着粥,舀了一勺喂给院子里养的那只白猫。
那白猫很快就把那一勺子粥吃完了,并没有任何反应。
“你告诉本妃,这甜粥,为何吃不得?”林宴如微微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茹儿。
“粥里被加了凉药,可使女子不孕。”茹儿颤抖着声音。
“哦。”林宴如拖长了声线,“你是如何知道这粥里有凉药的?”
“奴婢该死。”茹儿一头磕在地上,“奴婢今天给万春苑送花,听到的。”
“你知不知道,污蔑主子是死罪。”林宴如听到万春苑三个字时,倒也不是很惊讶,只是,她还未去报仇,宁苏儿倒是着急对她下手了。
“奴婢以性命起誓,奴婢所说,句句属实。”茹儿又是一头重重的磕在地上。
“宁姨娘性子暴躁,受了气,不高兴便常常对奴婢们肆意打骂,奴婢疼得叫出了声,宁姨娘更是越打越狠,曾把后院洗衣的昔儿打折了一只手。”
“只因为昔儿将姨娘的裙裳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林宴如盯着地上跪着的茹儿出神,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本妃该如何相信你不是唬骗本妃的呢?”林宴如挑了挑眉,万一着了套。
“昔儿早奴婢入这王府,奴婢当时卖身进王府后曾遭府里那些进府多年的丫鬟们欺负,是昔儿护着奴婢的。”茹儿突然抬起头。
“昔儿自从废了一只手后,就被宁姨娘罚出了府,并且要将昔儿卖到花楼里去,奴婢想请王妃,救救昔儿。”茹儿说完,又一头砸在地上,额间泛起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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