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冤枉,奴婢从来都没有带任何东西进王府,更从未服用过哪种药。”菊香跪在地上,“求王爷王妃明查。”
“奴婢可以被赶出府,但奴婢绝不认这个罪。”菊香态度坚决,不免让人起了疑心。
“你这是说王爷在冤枉你了?”宁苏儿被这个贱婢气得要死。
“回王爷,昨日一整日,菊香都与奴婢待在一起,一同吃饭,菊香吃的与奴婢吃的都一样。”一个刚才跟着宁苏儿一同进来的丫鬟此时也跪到地上。“奴婢与菊香是同一个下房的。”
宁苏儿不敢相信,她苑子里居然有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林宴如看了一眼哪个丫鬟,哪个丫鬟低着头,颤颤巍巍的不敢抬头,却看见了那丫鬟头上的戴着的一只素木钗,像是竹子的形状。
“让医官看一看就知晓了,到底是不是有人故意陷害。”林宴如此话一出,步柘焌看了一眼林宴如,随后点头。
步柘焌点头了,翠兰便将在外边的医官请了进来,医官为哪个丫鬟检查了一番,“王爷,她并没有服用过任何药物。”
“这下你还要如何解释?”宁苏儿不屑的看向菊香。
“不,这绝不可能,奴婢与菊香昨日的吃食都是同一个碗碟里的,并且从早上到夜里的三餐都是一起的。”丫鬟抬起头来,不敢相信,她明明与菊香吃的都是同一个盘子里的东西。
王府里的下人们吃东西都是有定点时辰的,昨日她们二人的当值时辰又恰好一样,又是同一个下房的,一起去吃东西也没有任何问题。
有问题的是,怎么会是一个食用了凉药,一个没有。
“除非,你们吃的并不一样。”林宴如思考了一下,开口道。
“那就是说,你还吃了其他东西呗。”宁苏儿笑了笑,“五哥哥,你看,她分明是自己吃了那东西的,却还不承认,依苏儿看,干脆直接将她赶出府即可。”
“奴婢,昨日所有的吃食都是跟依儿一起吃的,除了…。”菊香仔细回想了一下,然后看向林宴如,“除了,王妃吃不下,赏给奴婢的哪碗甜粥。”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步柘焌面容沉了又沉。
“妾身昨日确实是叫膳房熬了粥,后来食欲不大,便没有吃了。”林宴如装作有些惊恐的样子,所以那碗粥里,那么大剂量的凉药是准备给她的。
宁苏儿大惊,回头看了一眼佩儿,佩儿现在更慌,若是被发现了,该怎么办?
步柘焌回眸看了一眼宁苏儿,宁苏儿躲避着步柘焌的视线,步柘焌已经猜到了个大概。
“所以,这凉药其实是为王妃准备的?却被菊香误食了。”翠兰满脸震惊,一番话道出,所有人便都看向宁苏儿,这府里,暂时只有两位女主子。
茹儿犹豫再三,终于还是迈进了澄瑞院,“奴婢知道是谁在王妃粥里加了凉药。”
众人寻着声源看去,茹儿进了屋中,跪到地上,“是宁姨娘。”
“你胡说。”宁苏儿一声吼,林宴如看过去,她刚才看到了,步柘焌已经猜到是宁苏儿做的手脚了,却没有说出来,倘若茹儿不来,步柘焌大概是打算偏袒宁苏儿的吧。
“奴婢没有胡说,当日宁姨娘与佩儿在屋里的对话,奴婢听得清清楚楚,就是您让人往王妃粥里放凉药的,为了祸不及身,便差遣奴婢去送,您嫉妒王妃受宠,更害怕王妃在您之前诞下世子。”茹儿将那日听到的全数说了出来。
宁苏儿本想继续说话,可步柘焌看她的眼神,分明是认定这事是她做的了,“五哥哥,苏儿没有。”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宁苏儿带着哭腔装着可怜。
“有没有一查便知,还请王爷搜查万春苑。”只有把宁姨娘弄垮台了,她才能请王妃出手救昔儿。
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但查与不查,只是步柘焌一句话的事。
查,得罪宁府,不查,得罪尚书府,这一碗水,很难端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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