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嘈嘈杂杂,许臻臻坐到一旁,看着哪个戴斗笠的男子自己与自己对弈,
“公子为何要走这一棋?”许臻臻在一旁疑惑的出声。
“姑娘懂棋?”步容桁略微无力的嗓音再次响起。
“略懂。”许臻臻棋艺是打小就学的,不过上次在马场确实也算是步柘焌让着她一点了。
“哪姑娘这这步棋如何看?”步容桁将刚才的走法又演示了一遍。
许臻臻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这黑子看似单枪匹马落入白子阵营,可在看黑子其他棋位,若我是白子,刚才肯定会走这一棋,然后白子全输。”
“但若是白子左走一子,则黑子输掉一子,但是右边这颗黑子往前一步,则白子依旧全输。”许臻臻不得不佩服这位公子。“公子棋艺精湛啊。”
“姑娘聪慧。”步容桁按照许臻臻的思路走完棋局,当真,白子全输。
步容桁邀请许臻臻同他对弈,许臻臻恰逢遇到这般棋艺精湛之人,当然要讨教讨教,便走过去坐在步容桁对面。
常圩回想着刚才那盘棋局,抬头对上随月的目光,随月淡淡一笑,眼里并无要起事的意思,可常圩依旧不敢放松警惕,对面没有任何反应。
这雨中巧遇,断不是巧合,而是故意为之。
这四人到底是何等身份?
两局棋已然下完,步容桁和许臻臻各赢一局,雨也渐渐变小。
“雨势已小,我等要上路了,不知姑娘可愿同路,一路有个照应?”步容桁发出邀请,不出常圩所料,许臻臻打小就没学会怎么拒绝别人。
随衣上前去扶步容桁到车厢里去,枳秋也随后跟着许臻臻回到自家车厢里去。
许臻臻看着步容桁的背影,像谁呢?很熟悉,却想不起来。
随月从常圩身后走过,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在常圩耳边说了一句话,“我家公子诚意满满,愿和许家共成大计。”
随月说完往常圩手里塞了一个东西,“望告知许丞相。”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的在道上行驶,常圩一路上眸色沉重,随月塞到他手里的挂坠,他见过一次,是当年皇帝让玉匠特地为沈家三小姐打造的,一共就四枚。
哪个时候他的年纪尚小,这其中的前因后果他大都不知晓。
入夜,许臻臻等人在青城县落脚,客栈前的两盏灯笼驱赶着黑暗。
随月和随衣两人搀扶着步容桁进去客栈。
“咳咳。”步容桁咳了两声,随月掏出手帕递给步容桁。
步容桁伸手接过手帕捂住嘴又轻咳了一声,修长的手指泛白,透着病态。
“姑娘,我这身子骨打小就弱。”步容桁又是一声轻咳,吓得许臻臻赶紧接话,“没事,你快些上去休息。”
“身子这么弱,还大老远的要去京城,还真经得起折腾。”枳秋在旁边嘀咕着。
只有常圩面色不改,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想,沈家的白玉挂坠,那这个男子的身份会是谁?五岁时寒冬落水发烧烧坏脑子的七王爷步容桁吗?
可天下都知,步容桁脑子不行,是个傻子啊。
那这个人到底是谁?
常圩很久以后才知道原来他没有猜错,可惜,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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