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柘焌回到京中,对于步桀赐婚,他并无异议,只是之前的计划全部泡汤了,许家这棵大树,也不太好掌控。
林宴如,步柘焌不屑一笑,随后将圣旨丢给鹰驰,那不妨就听父皇的安排。
许煜安远在南蛮驻守,皇帝赐婚的消息传到他这儿时,无疑让许臻臻成了笑柄,步容桁痴傻,天下皆知。
可是,这其中,因因果果,弯弯绕绕太多了。
就比如,现在,出现在他眼前的人。
“将军,现在信了吗?”步容桁随着皇帝赐婚的消息一路南下,消息传到许煜安耳中时,他也到了。
摘下头上戴着遮掩面容的斗笠,许煜安震惊,却也没多表示出来,这号称自己是七王爷的人,赫然就是许臻臻路上救助带回许府的尚竹。
原来从臻臻救他的那时起,许家就在他的计划之中了。
许煜安不得不叹,少年心机深沉。
“将军,考虑得如何?”步容桁这时已不是许府中锤头低首的尚竹,步容桁依旧身着蓝色秀雅的锦袍,同许府时比,哪张好看的脸上多了几分袒露的野心。
“父皇赐婚,明面上是为我哪五王兄谋了一个规划,可暗里,却是不愿意让许家和肖家哪边攀上关系。”步容桁嘴角勾起笑,低着头,轻抿了一口茶,茶水入喉,喉结上下移动。
良久,许煜安抬眼望向步容桁,只见少年笑意浅浅,似笑非笑的也回望着他。
银月高悬在黑幕中,两抹身影从驻城府内飞身而出,落在沈家小院的墙头上。
院里一片寂静,已无任何光亮,“小贼,还敢做墙上君子。”一声怒喝,一块木头向步容桁这方飞来,步容桁转身躲过,落入院子内。
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举着灯盏走过来,本来暗淡无光的小院里突然敞亮了些,老者准备将手中的长剑砍过去,却见面前的人抬手用广袖遮住了面容,飞身而去。
“怎么了?又有贼了吗?”旁边走出来一位老妇人,身上裹了条披风,估计是听到老者的动静出来的。
“没事,有个小贼,已经跑了。”老者将长剑丢到一旁的柴堆上,转身在望了望刚才那人飞身离开的地方,思绪沉了沉,然后拉着老妇人的手,继续回去睡觉了。
“他又来了,为何不进来?”到了屋中,老妇人才开口问道。
老者心照不宣,知道老妇人说的是谁,“七王爷痴傻,来的是些偷东西的贼。”
“每次来都像做贼一样。”老妇人躺好,盖上被子,叹了一口气。
“如今,沈家不如以前,帮不了他,京中冷暖,人心寒凉,他若想家了,回来看看,用什么身份就随他吧。”老者也躺下了,如今上了年纪,多少事都力不从心了。
京中值得牵挂的,就只有舒儿留下的哪一对孩子了。
银月悬挂,显得格外孤寂,步容桁再次抬首回望了一眼小院的方向,再等一等,他定会将沈家带回去,无罪之罚,怎么能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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