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再护不住你

赵渊离开后，许臻臻走进屋内，许尧榷正喝着茶，“刑令是陛下的意思吗？”许臻臻觉得这个刑令下得有些急促了些。

昨夜的事，今早就下刑令了，并且陈家的人都处决了，这似乎是早就安排好的了。

“臻儿你觉得陛下蠢不蠢。”许尧榷示意许臻臻坐下说话。

这个问题让许臻臻一头雾水，不过却依旧回答了许尧榷，“我觉得陛下并不傻。”

“那这就对了，在等等吧，死得不止陈家。”许尧榷深吸了一口气，心神疲倦。

从官几十载，这些事，早已看得心烦，只是，苦了林家孩子，成为了牺牲品。

“阿爹这话是何意？难道……。”许臻臻犹豫了片刻，不敢往深处去想。

“你与林家女儿一见如故，相识相知，阿爹知道你心疼，为她抱不平，可你若想鸣这份不公，得先站在对方的头上出恭，才能保护得住你心疼的人。”许尧榷叹了口气，“阿爹怕有朝一日，再护不住你。”

“阿爹。”许臻臻轻唤了一声许尧榷，不知不觉，阿爹的黑发已上了花，阿爹竟也步入苍老之年了。

“皇家水深火热，这条路，不好走。”许尧榷慈爱的看着自己的闺女，“若是哪日，阿爹与阿娘不在了，你与兄长，要互相依靠。”

“阿爹莫要说这种话，阿爹阿娘不会不在的。”许臻臻眼里泛起泪花，未发生的事，居然让她后怕，突然惧怕生老病死。

屋内的对话让许臻臻又愁思了好几日，原来，阿爹，阿娘，兄长，还有尚竹，他们都活得身不由己，都不快乐，只有她，被阿爹他们保护得很好。

所以从来不知道头顶的这片天，他们撑得有多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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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林府，袖香苑，林宴如惊醒，每每午夜梦回，她总能梦见御天监那群畜生东西。

烛火已熄，无边的黑暗和恐惧侵袭，林宴如坐起身在榻上摸索着，慌乱的喊着，“紫儿，紫儿，点灯。”

屋内传出喊叫声，守在外边的菊香推开房门走进去，将烛火点上，屋内亮堂起来。

“小姐可是又惊醒了？”菊香走近榻边，林宴如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

“嗯。”林宴如点了点头，看到进来的不是紫儿，有些恍惚，紫儿死得那般模样，她亲眼看到的，哪些畜生，该下地狱。

“那我守着小姐，小姐快睡下吧。”菊香的语气里带了不耐烦，每夜都是这样，她也得不到好好休息，白日里作活还要被骂。

林宴如听得出菊香语气里的意思，便让菊香出去了，“你下去吧。”

菊香也难得林宴如不要她守着，便转身准备给林宴如把烛火灭掉。

“把光留着。”林宴如坐在榻上，盯着摇曳的烛火，留着，不然夜里很黑，她不敢入睡。

菊香见状，便也懒得收拾了，转身出门，房门合上的声音，吓得林宴如一惊。

林宴如缓缓躺下，侧着身子，裹住被子，卷缩成一团。

现在是夜里，可是已入了夏季，夜里也闷热，林宴如裹着被子，身子已经热得发汗，可她却不敢把被子拿开，他们会扯开被子，扯开她的衣物。

不知过了多久，林宴如终于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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