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认清感情

收拾好后，师徒二人便继续上路，期间小团子基本上没与他的师尊说过话，说的最多的就是“哦”“嗯”“滚”。

这次可让天轻寒犯难了，无论自己怎么哄，小团子都不理人。

这天，他们进入了一座城镇，这次天轻寒居然破天荒地主动选择了住客栈，还要了上等房。

天轻寒小团子，别生气了好不好，理理为师好不好？

落无恙：滚。

天轻寒小团子，为师的错，为师不该看你的梦。

落无恙：滚。

天轻寒为师保证，下次再也不看了。

落无恙：滚。

天轻寒终究没忍住说漏了嘴，把碧蓝跟他精神相连的事告诉了落无恙。看着天轻寒那意味分明的笑容，落无恙就明白他都知道了。

然后他就不理人了。

天轻寒（笑）小团子，知道我为何要住客栈吗？

落无恙：不知道。

天轻寒为师知道，用碧蓝偷看你的梦是为师的不对，所以为师来补偿你。

落无恙：补偿什么？

天轻寒帮你…圆梦。

说完，天轻寒就将落无恙摁到床_上。现实与梦境重叠，让落无恙有些不知所措。

落无恙也开始察觉事情的不对劲，天轻寒是喜欢逗自己，可也不会开这种玩笑。但眼下他这副深情的样子，还真有些让人着迷。

他不是那种拿感情开玩笑的人。

落无恙：师尊，这种事不能开玩笑。

天轻寒三日了，你可终于说了句长的。

落无恙：放开我。

天轻寒不想圆梦了？

落无恙：梦是反的。

落无恙撇过头，他怕他再这么下去会控制不住自己，天轻寒这副样子，还真是……撩人不自知。

天轻寒不逗你了，时候不早了，歇息吧。

落无恙：嗯。

两人依旧共睡一张床，今晚落无恙睡的很安稳。倒是天轻寒，居然梦到了落无恙小时候的场景。

那个时候小团子不敢独自下山，话也很少，总是一个人趴在蔷薇花丛里发呆，一呆就是一天。很多时候都是被自己从花堆里捞出来的。

天轻寒这是哪家的小团子，还带着一股蔷薇花香。

落无恙.小：……

天轻寒说话。

落无恙.小：放我下来。

天轻寒回去就放。

天轻寒把落无恙抱回屋里，给他找了身干净的衣服换上，一边换一边唠叨：

天轻寒说了多少次，不许钻花丛，把自己弄的一股花香，是想做为师屋子里的蔷薇吗？

让天轻寒惊讶的是，落无恙居然点头了。

天轻寒真想做为师的蔷薇？

落无恙.小：嗯。

天轻寒（笑）那你以前淹死蔷薇也是因为这个？

落无恙.小：嗯，我…我想…做师尊的唯一，各个方面的唯一。

天轻寒愣了愣，他没想到小团子会说出这种话。其实落无恙是怕，怕有朝一日有什么别的东西会取代他在师尊的地位。

他知道师尊眼中的世界很大，大到上天入地。可他眼中的世界只有师尊，没了师尊，他就没了归处。

于是从这天起，天轻寒基本上一天都与落无恙在一块。除了指导功夫，教他读书识字，日常生活也替他搭理。

小时候落无恙很知足，直到长大，这份不安又出来了。

一日，他问天轻寒：

落无恙：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天轻寒嗯？这是什么问题？

落无恙：我说…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我不听你的话，老给你添麻烦，你不应该讨厌我吗？

天轻寒我若真讨厌小团子，也不会把小团子带在身边那么多年。

落无恙：可我…

天轻寒无恙，每个人都是别人心中的一束光，每个人的存在都有价值。

天轻寒对一个人好，是不需要理由的。

如果真要问，大概就是……因为满心满意都是这个人吧。

天轻寒也不知自己是何时对团子动了别的心思，他浑浑噩噩过了千年，收徒弟也只是为了弥补曾经犯下的过错。

可自从有了落无恙，他好像找到了方向。直到前几日看到落无恙的梦，他才明白自己的想法。

这不是怜悯，不是可怜，是爱。

得出这个结论，好像曾经无法解释的一切都有了答案。

此行明明是九死一生，可天轻寒还是带着落无恙来了。不是怕他烧了清风涯，是想再多看看他，万一自己回不来……

深夜，天轻寒睁开眼注视着旁边蜷成一团的小团子，还是忍不住把人揣到了自己怀中。

天轻寒【小团子…若你知道为师对你动了这种心思，你会怎么看为师？】

一个师尊，居然对他的徒弟动了情，传出去只怕会成为天下笑柄。

更何况自己是将死之人，有什么资格承包对方的余生。

这也怪不得别人，要怪就怪自己千年前的冲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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