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一切的起因都要从李念为储南巡时说起。这风流东宫看上去耳根软,手段却似雷露,对待世家毫无情面,那年李块在兴城偶通
何盈盈,便知他担心的事还是要发生。而后,李念离奇病逝。何盆盈心怀家国,更不想因父亲一人野心毁了百年何家,自荐与李块联
手,唯一条件是她要带着身孕入宫——李念的遗腹子。
储君被害,天家病重,朝堂涤荡,人心惶惶,这里面,哪一样都不是承孝梵能懂的.哪一样,都不是李玦能说的。至此劳燕分飞,她不要他了。
密报说女郎北上定居、嫁作人妇,李玦握着被退回的玉玦,笑弯了眼。
他原就是个心里越苦笑意便越轻盈的人,仿佛只有这时才能让人记起他母妃曾有祸国之名。
就这样吧,他想,反正这七尺血肉之躯是父皇母妃所赐,生于皇家,死于皇家.独不属于自己。
但这样的自我宽慰只坚持了不到一日,他又悔得死去活来,发狂般策马北上,只是后来种种,均未叫承孝梵知道罢了。平息乱党
当日.承孝梵尚在昏迷,李念求见。
“你一直都是好兄长,少时的几句试探,太子之位也好,何盈盈也罢,你都可以拱手相让。如今我真正想要的只有她,阿兄成全
我们吧。”
批红的笔折于掌心,李玦浑身血液都要凝固,问:“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她的意思?”
李念不答。
“我从来就不想要这帝位,更别说是何贵妃。”他逼视李念“漫说她对你无意,就算这几年她因你的照拂生了些情,就算她对我已不再……我也绝不会就此放手。”
僵持之下,李念忽然大笑:“阿兄失态当真罕见!”
这时何盈盈携了小皇子前来。他见这双男女相视点头,便听李念正色道:“你我模样相肖,兄长若有意,我愿瞒天过海,将一切
扳回正道。”
“问过她吗?“李玦真正在意的根本不是这惊天大计有多荒诞,“她如今……怕是不喜我替她拿主意的。”
李念却说什么也无须做,只要李玦随她离都,便能探知她的真心意。
眼下,离开北都的马车疾驰颠簸,对面的小娘子抽抽喳喳,同行的青年心里甘涩掺半,还有些苦恼。
他未认出过她一次,她也未认出他一次,是扯平了吧?李玦摸了摸脸上的人皮面具,试探出声:“女郎最爱之人,是我乎?”哭声在一瞬被掐断。
承孝梵抬眼来看,看清后连忙擦泪端坐,重扮淡然之姿,却觉自己怎么看怎么滑稽,唇一咬又要哭。李玦忙保证:“许多事,这一路我可以慢慢说给你听。”
“那你之前为什么什么都不说?”
“你倒是说了,还祝我和别人白首偕老呢……哭声便更凶了。
末了,郎君温柔耐心地——吻过,心想——
喜极而泣,嗯,泪都是甜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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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他们的故事就完结啦,感谢各位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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