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邵年挟持着吓哭了的金子衿,金光善的心还是软了下来,只得叹了口气,妥协道:“杨大人有什么吩咐,金某照做就是了。”
“这才对嘛!”邵年说完,又是随手把金子衿扔到了一边,然后带着手下大摇大摆地走出了金府。
金子衿从地上爬起来,走到金光善身前,恨恨地啐了一口那远去的背影,问道:“爹,那女的是谁啊?怎么这么嚣张?”
“杨善的人。”金光善两手一背,面色严峻。
金子衿挠挠脑袋,要说这京城里哪户人家里养了只鸡她是一清二楚的,但这朝堂里的人和事,她是半点不知。
不过,她还是估摸出了一个问题,嘟囔着嘴道:“爹,你说的这个杨善,他是不是想造反啊?爹为什么不在皇上面前告他,还要这么怕他呢?”
“已经晚了。”金光善痛心地摇了摇头,“除非现在太子或宁王回来,否则这京城,就要变了天了。”
“变天?”金子衿一听就慌了,“那我们该怎么办啊?”
“怎么办?凉拌!”金光善一甩袖,又走回了房间里。
此时金子衿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也跟着金光善走了过去。
临进门前,她的手背在后面,偷偷地从腰间取下一幅卷起的字画来。
她把字画背在身后,小心翼翼地跟在金光善身后,二人一前一后,踱来踱去,简直要在地上画出个八阵图来。
金子衿全程低垂着脑袋,好像有什么话噎在了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突然,金光善猛一回头,金子衿捂着额头大叫一声,金光善嗔怪地看着她:“你还不回房去,在这干什么啊?”
金子衿依旧一手摸着额头,半晌才抬起头来,略显犹豫道:“爹,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此时金光善仿佛发现了什么,侧身瞅了眼金子衿背在身后的手,狐疑道:“身后拿着什么呀?”
金子衿瘪着嘴巴,慢吞吞地从背后抽出手来,把字画举起来的一瞬间,就被金光善一把夺了去。
金光善眼神慌乱,急速地卷起字画:“没事拿你娘的画像干什么?”
金子衿见他这副样子,心里一定有鬼,嘀咕道:“又不是没见过……”
金光善平复了心绪,攥紧了画像,对金子衿颇为语重心长道:“我不是告诉过你,没事不要拿你娘的画像到处晃悠吗?”
金子衿听了这话,突然就来了气,嚷嚷道:“为什么不行啊?我娘长得这么美,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金光善也来了气,指着金子衿的鼻子道:“你这败家女,不会真的拿给外人看了吧?”
金子衿鼓着嘴巴,不吱声。
“拿给谁看了?”金光善盯着她的眼睛。
“白玉堂。”金子衿吐出三个字。
“你……”金光善再次指着她的鼻子,气得说不出话来。
白玉堂是谁啊?京城里出了名的金巧嘴,他知道了什么事,就意味着全京城都会马上知道这事。
这回坏了,金光善一拍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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