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罩在漆黑夜空下的仙鹤居里一片寂静,烛火一个接一个的熄灭,直到完全与黑夜融为一体,静谧而肃穆。
凌小墨站在流云居的围栏边,手中的白刀明晃晃地泛着光亮,缕缕寒气透出。他就这样站着,宛如一尊黑色的雕塑,清冷的目光向前,也不知在眺望些什么。
围栏边的长廊里落了满地的月光,一道影子顺着月光越来越近。
“人家是成双成对飞的仙鹤,我俩就是四散飘荡去的流云。”
沈小海抱着小奶油,略显无聊地走到了凌小墨的身边。
凌小墨依旧一动不动,注视着远方。
“喂,很晚了老兄。”沈小海摸着小奶油的小脑袋,无奈地提醒道。
凌小墨额前的黑发随风飘动着,他突然叹了口气,回过头来,看着沈小海说道:“或许我们根本就不该回来。”
“嗯?”沈小海一脸“你又吃错药了”的表情,抱着小奶油怔在原地,凌小墨却已经踏着月光走远了。
沈小海摇了摇头,也转身走了。
一道流星划过漆黑的天际,一双夜猫似的双眼出现在墙角处。
邵年回到房间里,倒了杯茶放在手里,细细地摩擦着杯壁,眼中一抹光芒转瞬即逝。
翌日清晨,沈小海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身边早已不见凌小墨的身影,他抱起小奶油下了楼,才发现他已经坐在桌前默不作声地吃起了早饭。
沈小海不知为何,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面前,有些恼道:“你一个人在这吃饭也不叫我?太不够义气了吧!”
“谁让你睡得跟个死猪似的,”凌小墨没有抬头,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复而放下酒杯道,“我都踢了你三回了。”
沈小海闻言一惊,摸了摸后背,抓下一把灰尘,和凌小墨靴底同一品种,他嫌弃地搓着手掸落灰尘,又是一怒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丫的不会用喊的?”说着放下小奶油,气呼呼地坐在凌小墨面前,倒了杯酒一饮而尽,“你说你长这张嘴有什么用?屁都不会放一个!”
“嘴是用来吃饭的,不是用来放屁的。”凌小墨淡淡地说道,夹起一粒花生米放进嘴里。
沈小海抽着嘴角,彻底无语,抓了一大把花生米放进嘴里,吧唧吧唧地嚼得很大声。
他抓过一旁的玉白酒壶,凌小墨突然淡淡道:“有毒。”
凌小墨说“有毒”两个字的时候,仿佛在说“好香”,沈小海被吓得一激灵,急忙把玉白酒壶放回了桌上,拿起了另一壶酒。
“她又来了?”沈小海观察了一圈四周,凑近凌小墨低声道。
“走吧。”凌小墨突然抓起一旁的刀站了起来,转身就走。
“喂!”沈小海的目光随着他的脚步,又抓了一大把的花生米,火急火燎地跟了出去。
流云居的店家是个老太太,眼神比对面仙鹤居的老头子还不好使,看着离去的二人,拿起了没开封的玉白酒壶,狐疑地看了眼。
正在此时,对桌上一素衣女子喊道:“老板,给我上壶酒。”
“诶诶,好。”老太太拿着酒壶,二话不说递给了素衣女子。
不一会,客栈里传出了一阵骚动,素衣女子口吐鲜血,死在了客栈里。
邵年看着眼前女人趴在桌上僵直的身体,显得有些不屑地踏出了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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