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羽韶花了几万两买的软烟罗被烧成了一堆灰烬。
她差点没操着佩剑就冲下山去。
凌小墨的眼中流露出些许难以察觉的惋惜,他走到了那堆灰烬前,从灰白里面捡出了一块木板,上面依稀可见两个字——浮生。剩下的已被燃尽了。
他放下烧焦的木板,只听见章羽韶在后面质问小桃:“到底是什么人做的?”
小桃支支吾吾不知所言,他回头,对章羽韶说:“不用问了,你若是想报仇,跟我来。”
章羽韶瞬间明白,她救了他,他的仇人又怎么会善罢甘休?
她和他在山下一个土坡上发现了纵火者,领头的是个江湖杀手,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受雇于凌小墨的仇人之子。
二人在满山桃花下,杀了几十人,鲜血染红了各自的刀剑。
她剑锋上的狠绝,向来只对一些不知好歹的东西。
轻松把杀手手里的刀击飞,凌小墨欲斩他的头颅,千钧一发之际,章羽韶突然大喊:“别杀他!”
她可以毫不留情地杀死一些盲目的蛆虫,但却不能对一个局外之人下手。冤冤相报何时了,凌小墨就是这样,仇人杀了他的家人,他杀了仇人,仇人之子再次寻上门来,这一切,都不过是因果轮回。
凌小墨“刷”的一声收刀,架在杀手脖子上的刀慢了一秒,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并不想杀他,一来他只是个与自己毫无瓜葛的杀手,二来他灭门的仇恨,与仇人之子无关。
他看过不少文人写的武侠小说,烦透了上一辈的恩怨要下一辈来偿还诸如此类丧心病狂的情节。
章羽韶走上前来,一只手差点没拧断杀手的下巴。说不生气是假的。
“赔我软烟罗,赔不清,再杀不迟!”她狠狠地咬牙切齿。
凌小墨不再管了,转身离开。
后来,那个武功菜的一批的小杀手就成了章丘山上的帮工,不仅负责保卫章丘山安宁,还得负责洗衣做饭。
章羽韶觉得,这笔买卖也不算太亏。
……
流云居,夜。
“原来你去过梦红楼,那你昨天装什么单纯小白兔?”沈小海盯着凌小墨。
凌小墨不语,只是喝酒。
他已经喝了第二十杯了,还没醉。
沈小海说梦红楼里的桃花酿不卖,根本就是假的。
二人因着各自脑补出来的对方不真诚以待的原因,扭打了一架。
高手对决,与菜鸟对决也没什么区别。
鼻青脸肿,惨不忍睹,涕泪横流……
……
逍遥谷,夜。
“所以,你们后来就再也没有往来了?”傅玉书一脸怀疑地看着章羽韶,火光映衬下的那副玉面,如镌刻一般的俊朗。
“嗯!他走了五年,再也没见过,昨天纯属意外!”章羽韶没好气道。
“那你可知,五年前,章丘山上那个给你吹笛伴舞之人,到底是谁?”傅玉书又问道。
“你还说呢!我找了他五年都没找着,那笛音真真如天籁一般,让人如临仙境,情不自禁,欲罢不能。”章羽韶说着,花痴之态再次浮上脸庞。
“你真的找了他五年?”傅玉书半眯着眼睛,一脸“你丫的在骗我”的表情。
“真的!”
“那为什么一年前他就来到你身边了,你却丝毫没有察觉?”
“你说什么?”章羽韶一脸懵逼。
“就是我啊!笨蛋!”傅玉书戳了戳她的脑门。
“啊?!”
“唉,想当年,爷爷非逼着我学习琴棋书画,我一时烦闷,才跑到章丘山去吹笛子,想向满山桃花诉说我的心情。我当年若是知道,你因我这笛音,在别的男人面前跳了支舞,我就不娶你了。”傅玉书仿佛赌气一般。
“你现在也可以休了我!”章羽韶一时来了气。
“来不及了。”
“有什么来不及,休书现在就可以写,你不休我,我还想休了你呢!”
“娶你花了好多银子呢,舍不得。”
“你丫的原来是心疼钱啊!”
“……”
“你给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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