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谷地牢,夜。
寻找了寇灵玉一日未果的宁王,一回到逍遥谷,就怒气冲天地往地牢而去。
昏暗潮湿的地牢里,叶子带着两个手下正对着刑架上的一男一女拷打不止。
刑架上的“车维仁”,此刻虚弱不堪,浑身伤痕的他已经求饶了无数次,但是叶子每次逼问,他一看到对面同样伤痕累累的蒙竹黎,总是三缄其口。
宁王一路冲进了地牢,抓住了“车维仁”的脑袋就开始逼问:“好一招调虎离山之计,可你怎么就忘了给自己留后路,说,你到底把玉儿藏哪了?”
“我……我不知道。”男子虚弱地开口。
“好,”宁王咬牙切齿,“本王今日可不管你是金狮国的太子还是国主,弄死你我不会有丝毫犹豫,你最好想清楚了!”
“你放开他!”对面的蒙竹黎突然怒吼了一声,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虽然心里有太多太多的疑惑,但绑在那的,切切实实是自己的主子车维仁。
看到他受到这样的非人折磨,她早已心如刀绞,恨不得那些刑罚全部都让自己来替他承受。
宁王回头,松开了男子的脑袋,走到蒙竹黎面前,一把掐住了她血肉模糊的脖子,恶狠狠道:“还有你这个女人,之前不是挺贪生怕死的吗?如今怎成了这般硬骨头?我告诉你,无论你的骨头有多硬,本王都能把它拆成渣滓!哼!”
宁王说着,一甩手松开了她的脖子,而她却始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痛苦地呻/吟,满头的发辫披散在额前,又湿又臭。
可唯一不同的,是她的那双眼睛,始终盈满了对一个人的牵念。
很快,宁王发现了她的目光所在,他冷笑了一声,好像明白了一切,再次走到男子面前,揪住了他的头发对蒙竹黎说:“你喜欢他?好。”
宁王话音一落,抢过叶子手里的铁锤和钉子,看着脑袋晃悠不止的蒙竹黎邪魅一笑,随即把钉子一颗颗钉进了车维仁的身体各处。
刺耳的叫喊声充斥着整个地牢,仿佛惊动了窗外的一轮弯月。
蒙竹黎全程摇头晃脑地喊着“不要”,男子则一边痛苦地叫喊一边看向蒙竹黎,惨白地笑。
宁王这一番“丧心病狂”的举动,连叶子都为之震惊。被折磨成这样,除非他有九条命,否则绝无生还的可能,可若是金狮国太子真的就这样死在了凤歌地界,将来,会大起刀兵吧。
“你到底说不说?”宁王死死盯着“车维仁”。
“我说!”身后的蒙竹黎突然喊道。
宁王走到她的面前:“说。”
“我……我也不知道,”她突然再次看向了“车维仁”,心中的疑惑仿佛在一点点解开,她对宁王道,“你去看看他是谁,我就告诉你。”
宁王一时疑惑,回到“车维仁”的身边,仔细一看才发现,此人是易容的,宁王气急,一把扯下了他脸上的那层皮,却是完全不同的一张脸。
蒙竹黎心中的石头落了地。
“你们的主子在哪?”宁王质问二人。
“我真的不知道,”蒙竹黎说道,“就连他是易容的,我也是现在才知道,你以为这是调虎离山,可这是暗度陈仓,”蒙竹黎说着说着突然苦笑起来,开始不知所言,“他明知道,把人带走,我们会陷入怎样的境地,这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
宁王皱眉:“本王没有兴趣听你们这些痴男怨女的弯弯绕绕,告诉我你们的藏身之地。”
“他不会回去的,就算我告诉你,你也找不到人。”
宁王没有耐心了,他现在就想掐死蒙竹黎,事实是,他确实这样做了。
已经隐约听到了颈骨碎裂的声响,千钧一发之际,对面之人突然大喊:“在梧桐街第三座宅子!你放开她!”
宁王得到答案,冲出地牢,连夜赶去了梧桐街。
“阿黎……”男子看着她至少还捡回了一条命,又是一阵惨笑。
“死在这,不会有人替我们收尸的。”蒙竹黎笑不出来。
“能和你死在一起,也是幸事。”
“哈哈哈……”蒙竹黎突然笑了起来,却又猛然间停止,咬牙切齿道,“我不会死的,我还要跟着爷,跟着他一辈子,我不是你这个下贱的替身奴才,”她越说越激动,血泪横飞,“我是爷最得力的手下,他不会放弃我的,他不会!”
“唉!”对面之人无奈地叹气,“这么多年,你每天在他身前晃悠,他有正眼看过你哪怕一次吗?没有。哼,他看那条手链的次数都比看你多。”
“你这个叛徒,有什么资格这么说,你出卖了爷,若不是知道爷不会回去,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不必了,我活不了了。”他身体里的钉子,分明在一寸寸地侵蚀他的血肉,暗红的鲜血附在上面,已经分不清是血还是锈,他流血的眼里透出无尽的深邃,“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得偿所愿,记住,要得到他,就要先除掉那个女人!”
“我用不着你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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