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漫天,扬尘万里,一望无际的荒漠,连接着处处金碧辉煌,繁华似锦的金狮国。
“爷!爷!”浑身伤痕的蒙竹黎,一步三摇,踉踉跄跄地跟着一身白净的车维仁。
“啊!”她终是支撑不住,倒在了漫天的黄沙之下。
车维仁并没有停下脚步,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她只能继续顽强地爬起来,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脚踝处磨得发紫,满头的长发飞舞凌乱。
“爷……”她还在一声声锲而不舍地喊着,撑着半条命跟了他一路。
她拼尽全力从逍遥谷的地牢里逃出来,不是为了看他的冷眼的,她还要回到他的身边,做他最得力的干将。她是蒙竹黎,她不能认输,她一定要跟在爷的身边,哪怕粉身碎骨,哪怕万劫不复。
不知道第几次从刺骨又灼热的沙砾上再次爬起来的时候,蒙竹黎的眼前一亮,那双暗淡已久的眼睛,突然有了阔别已久的光彩。
她的主子,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此刻正站在她的眼前,面对着自己,长身玉立,风度翩翩。
他回头了,他在等自己。
蒙竹黎这样想着,拼着所有的力气奔向他。
可是——
他将她的脖颈捏得死死的,恶狠狠地说:“你以为你做的事我全都不知道吗?我告诉你,在我眼里,你只不过是一个卑微下贱的奴才,你背主弃义,还妄想入我的眼里?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不可能!”
他放开了她的脖子,把她狠狠摔向了黄沙的另一边,她依旧不死心,挣扎着起来:“爷,属下知道错了……”
车维仁走在漫天的黄沙中央,他的身后,依然跟着那个一袭红衣,浑身血痕的女子……
……
邵年眼露寒光,盯着眼前的凌小墨。
“你大可不必救我,从此以后,你的王妹妹就再也不会陷入危险了。”
“云袖,这是最后一次。”他叫了她的名字,她一开始的名字。
“我不是云袖,我是邵年!大人的邵年!”她愤怒地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又回头道,“我还是会杀了你,不惜一切,凌小墨。”
她第一次叫他凌小墨,声音溢着冰冷刺骨的寒。
“嘭”的一声,木门关上了,隔开了他和她的两个世界,也彻底隔绝了这段曾经美好,终究流逝的兄妹情。
“吃力不讨好,”沈小海没有笑,只是看着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他,也同样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说的,这是最后一次了,她杀了不少人,无辜的人。我希望你还能记得自己的身份。”
他们是江湖大侠啊,除暴安良,才是他们的职责。
沈小海也拿着剑,踏出了木门外,但这道木门没有隔绝彼此的世界,他突然在门外止步,笑意盈盈地回头:“走吧。”
“去哪?”凌小墨也终于回过身来。
“回京城,吃饺子啊!”
……
仙鹤居。
“都准备好了吧?”秦王问一旁的陶甘。
“好了。”陶甘爽朗地答。
“那我们就出发吧。”
秦王扶着王梦璃上了马车,自己也一头钻了进去。
陶甘和风眠在前方骑着马引路,马车一路踏着细碎的红霞远去,后面站着不断挥舞着双臂,面容慈祥的段天涯与傅相思老两口。
鸡鸣镇历史悠久,也曾像一个威严而立的老者,守护着一方百姓的安宁与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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