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大早,赶制的棺材便送了过来,虽说是赶制一切却是用的最好的木料,倒也豪华。
棺材来后,宫陌妍倒也是平静,素袂原以为将军会发好一顿脾气,没想到,只是安静的为慕蕴净身,梳妆,最后入殓,其中每一步,都做的仔仔细细,丝毫不让人插手,入殓后,便是一动不动的跪在灵前,除了上厕所,便不在离开,就算是吃饭也只是在那里吃些白饭就着青菜,没有一点荤腥。
期间温清辞来拜过一次,便再也没有人来打扰她的清净,直到晏南浔过来。
以有两个月身孕的晏南浔,是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差别,身体还是那样的清瘦。
成澈就这样扶着他,慢慢悠悠的从南偏殿走到了这里,进门,看到那个沧桑的背影,心中一酸,他以为这么久了,他能控制的好感情,可是在见到她的那一霎那,所有伪装都土崩瓦解。
可是,他不能,不能表现出丝毫的不妥,因为,此刻的她,在为了另一个男子而伤心。。。
他敛了敛心中的情感,装作毫不在乎的样子,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灵堂前,由成澈搀扶着跪到了一侧的垫子上,拜了拜。
宫陌妍没有偏头,用余光看着晏南浔所做的一切,“怎么来了这里。”声音沙哑低沉,却是在他俩生气之后,最心平气和的语气。
“才得知郎夫的消息,自然是要来送送的。”
宫陌妍看着清瘦的晏南浔“解了禁足就多出来走走,见见太阳,也是好的。”
晏南浔听到宫陌妍的关心,差一点便止不住心中的难受了,咬了咬嘴唇,让自己清醒了一些,起身道“将军也该多注意身体。”
他看着那人纹丝不动的身体,叹了口气,离开。。。
路上
成澈看着晏南浔,实在是不理解,明明是相互有情的两个人,为什么闹成了这个样子,再说了,当时掺和在她们只见的慕蕴都已经走了,还有什么说不开的呢,况且公子现如今都有了身孕,这身孕之事,瞒得了一时能瞒得了一世吗?
他看着晏南浔这郁郁寡欢的样子,再也忍不住了“公子,您这样,又能瞒多久呢?”
晏南浔看了看天,没有说话,唉,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现如今他不愿看到那个为别人伤心的宫陌妍。。。
人死后要守灵七日再下葬的,今日是第六日,而宫陌妍便在这里整整跪了六日,期间无论是女君派人前来慰问,还是众大臣来,宫陌妍都不问所动,府中一切事务,都是由温清辞和素袂打理的,似乎宫陌妍已全然不管这府中事宜了似的。。。
今夜是最后一夜,明日便要下葬了,晚上,府中很是静默,唯有这个灵堂亮着几只蜡烛,显得十分阴森。
这几日,宫陌妍脑海中总是浮现出十年前的那几幕,要是宫陌妍,她应该会认出来吧,那样慕蕴的情也不算是错付了,只可惜她不是真正的宫陌妍,每当想到这里,她的心便隐隐作痛。。。
“这么晚了,怎么还来这里。”,宫陌妍听到脚步声,是温清辞。
“今晚就要走了,来和将军告别。”
“都准备好了?”
“是”
“好”宫陌妍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等离开这里,就好好生活,有银子,知识,在哪都能干出一番大事业,不一定非要入朝为官,现如今,朝廷里不安宁。”
温清辞哽咽这声音道,“嗯,将军,保重!”
说罢,便利落的起身离开,不留丝毫的犹豫,他知道,宫陌妍的大业,他不能成为她的绊脚石,他注定不能陪着宫陌妍身旁,于是利落的离开,这就是他与晏南浔,慕蕴的不同,他,爱她,但回给自己留最后的退路。。。。
第二日午后
现在,便是送慕蕴出殡的时刻,宫陌妍着一身白色丧服,在书房,不知在写些什么。
“待我出府后,便将这纸条以晏南浔的名义,送到宫里。”宫陌妍看着那字迹,她模仿晏南浔的字迹,现如今也算是炉火纯青了。
“是”
素袂即便是万般的不情愿,却还是接了纸条,应了下去。
待素袂退了下去,宫陌妍抚摸着那案桌上的那尊佛像,良久“来人!”
“将军有何吩咐。”
“阿蕴生前信佛,就将这尊佛像一并当做他的随葬吧。”
“是。”小司很是差异,因为书房里的东西,将军从来都是不让随便碰的,可是想到将军这为先郎夫守了整整七日的灵,倒也明了了。
两人便抬着这尊佛像,放到了一众的随葬品里。
“将军,时辰到了,该迎郎夫上路了。”外面的法事说道。
“知道了。”宫陌妍应了一声,转头对身旁的小司说道“你去告诉晏南浔,今日出殡,不必他跟着了。”
“是”
说罢,宫陌妍便整理好衣衫,出了门。
南偏殿
此时,晏南浔刚要出门,便让那小司拦了下来,“晏公子,晏公子”那小司喘着粗气说道。
晏南浔疑惑,“怎么了?”
“将军说晏公子身体不好,今日行路太累,就不必公子出去了。”
刚好晏南浔也不愿去见那种场面,便答应道“好,麻烦你跑一趟了。”
“不麻烦,不麻烦,那小的就先去忙了。”
“嗯”,晏南浔颔首,那小司便行礼离开。
“回去吧”晏南浔看着这肃静的将军府,说道。
“是。。。”成澈即便对宫陌妍有再多不满,也不敢再晏南浔面前表露,毕竟这怀孕之人,心情也是要顺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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