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殷红的夕阳照在安国寺内,参天的古树随着微风轻轻摇曳着枯枝,天色不早了,按理皇后萧芸妍早就该离开安国寺了,可是她有十足的理由留下来,皇帝随口的一句玩笑话倒成了她赖在安国寺的理由。
为何要说赖,因为惠生方丈正在禅室诵经,无人敢打扰,即便是拿这皇后的名号也不敢。
据说谁要是惹惠生方丈不高兴了,这接下来诸多事情就会很不顺。
比如准备了他不爱吃的饭食,厨房第二天就无故着火起来。
再如前几天一个小沙弥不小心扛着水桶溅了几滴水到他的衣袍上,晚上就听说小沙弥滚下山去,问小沙弥,他也不知道为何,天天走的路,突然就脚底一滑,思来想去,就觉得是把那惠生方丈的衣袍弄脏了,嫌弃这个小沙弥,偷偷做法将他扔下山了。
后来虽然被主持狠狠骂了一通,这简直是对方丈的侮辱,事后查明也都是意外,但是大家实在太怕惠生方丈了,出了什么诡异的事情都往他身上推。
谁叫他总用那双细长的眼睛若有所思的盯着他们看,看得他们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所以总盼望着,这惠生方丈赶紧离开安国寺。
可他竟然会治病,一个两个的,都将前来求医的人给治好了,这下惠生方丈怕是走不了了吧,小沙弥们都十分失落。
主持让他们去请一下惠生方丈,他们你推着我,我推着你,谁也不敢去。
所以就空让贵为皇后的萧芸妍等了一个时辰。
本应震怒的萧芸妍却不以为然,高僧都有脾气,无可厚非,况且还是从漠北来的,她就更要有耐心了。
二十年年前,正是那场大动乱时期,这里的方丈怎么去漠北了?而且还收了一名高徒,细思恐极,越想越觉得玄乎,她不见到惠生绝对不走。
良久,萧芸妍手撑着下颚,在檀香的熏陶下,几欲昏昏欲睡。
“娘娘,看来这破和尚架子挺大的。”
“心兰,不可无礼,出家人吗,有些心高气傲,那都是可以理解的,你没听主持说吗,他可是高僧,高僧有怎么容易见到吗。”
“可是他不是给人家治病吗,那治病的为什么就见到了。”
“兴许人家就是喜欢治病,我们又不是病人,他自然就不愿见了。”
“娘娘,您怎么总为那和尚说话。”
心兰觉得有些委屈,走到萧芸妍身后轻轻替她揉肩。
“总之,这是皇上交给本宫的任务,人见到了,我们就回去。至于这和尚有多大来头,都与我们无关,皇上的病自有御医看着,还轮不到乡野莽夫来瞧呢。”
“呵呵,娘娘说的极是。”
心兰的心情顿时好起来,又给萧芸妍倒了一杯清茗。
“哼。”
惠生站在回廊上,心里冷哼了一声,狭长的细眸射出几道寒光,没有一个沙弥敢靠近通告皇后娘娘。
如果皇后娘娘得知她等了半天的方丈正在门口偷听她们说话,她会不会暴跳如雷?想象都可怕,现在这里连一只家雀都不敢飞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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