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篇-第27章 甘之如饴

最近一段时间，他除了整理朝政之事，还派人暗中查询一人的下落，终于，一切都要尘埃落定了。

“陛下若不嫌弃，今日我换一首新曲。”

“好。”只要是她弹的，他都喜欢。

“晚樱，你去拿下琴。”

“诺！”

待琴取来，顾妍落静静的弹起来，旋律还是一如既往的熟悉，只是有细节的地方她做了改动，不熟悉的人听不出来。

一曲毕，莫初澈起身：

“我先回去了，你早些休息，明日的册封大典会很累。”

“恭送陛下。”看着莫初澈离去的身影，顾妍落心里开始忐忑，只看明日。

所谓封后大典，实则是莫初澈补给顾妍落的婚礼，他曾经允诺她的，他如今终于做到了。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皇天后土，以此为证。”这是他饮忘川水之前给她的婚书。

“嘉礼初成，良缘遂缔。

情敦鹣鲽，愿相敬之如宾；

祥叶螽麟，定克昌于厥后。

同心同德，宜室宜家。

永结鸾俦，共盟鸳蝶，

此证。”

这是他忘了她之后，封后大典上司仪的致辞，仍是他亲笔所题。

只是这一切，是不是太晚了？

入主中宫，是多少女子渴望的。

再次洞房花烛夜，新郎还是他，只是这次，她的心境不一样了，上一次，她还抱有丝丝希望，这次，却是下了决心。

“饮合卺酒！”揭开盖头，她一如既往的美的，只是眉间的忧伤还是被莫初澈看出来了。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臣妾不后悔。”顾妍落挤出一抹微笑，拿起酒杯，示意莫初澈。

不管杯中酒是否还有其他东西，莫初澈不管不顾，抬头饮下，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会给。

“臣妾服侍陛下歇息吧。”待宫人都退下后，顾妍落起身，主动替莫初澈更衣，莫初澈没想到，顾妍落竟会这般主动，也或许，这将会是两人最亲密的一次接触，也或许是最后一次，所以莫初澈没有克制自己，就让自己放纵这一次吧。

顾妍落自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要他和自己行夫妻之礼，活不过三日，此毒，是她以自身血肉为引，无人能解，包括她自己。

昨日那首曲子，便是开始，乱人心智。

按礼，帝后大婚，举国欢庆，皇帝休沐三日，所以第二日清晨并无人来打扰他们。

起床后，顾妍落还是一如既往的对他冷淡，待梳好妆后，晚樱来说有人在殿外等候，说要拜见她。

“可知是何人？”

“奴婢不知，是一对夫妻，说是娘娘的故人。”

故人，如今，她哪里还有故人？

“皇上，臣妾先过去了，就不陪您用早膳了。”

“去吧。”来着何人，莫初澈自然知道，毕竟这一切都是他的安排。

看着顾妍落渐渐离去的身影，莫初澈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她下手真够狠的！可是，这都是他欠他的，如今，不管她对他怎样，他都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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