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殿内
“朝臣们的话不用哀家再重复一遍了吧?”太皇太后王政君坐在朝阳殿的正殿主位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下面的赵合德。
“臣妾知道。”赵合德没有说一句多余的话。
“大行皇帝是崩在你的床榻上的,给大行皇帝的那些丹药也是你进献的,所以,你要为大行皇帝的死负责。不单是朝臣们这样认为,就是哀家和新帝也是这样认为的。该怎么做不用哀家教你吧?”
“臣妾知道,不劳太皇太后费心。”
“哀家知道,你对新帝当时被立为太子有些功劳,可如果指望新帝会因此而冒天下之大不韪保下你,你就太天真了。”
“回太皇太后的话,臣妾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求新帝来保自己。臣妾会为大行皇帝的死负责的。”
“很好。不是哀家容不下你,而是新帝容不下你。”
赵合德淡淡一笑:“臣妾知道,不劳太皇太后费心。”
第二天,太皇太后王政君言“皇帝暴崩,群众讙哗怪之。掖庭令辅等在后庭左右,侍燕迫近,杂与御史、丞相、廷尉治问皇帝起居发病状”,责问赵合德关于汉成帝刘骜的死因。
赵合德面对责问,自知难逃一死,因而选择自杀为先帝殉情。
有传言说,临死前,赵合德愤慨地说:“我把皇帝当成婴儿,玩弄于股掌之中!怎么能收敛掖庭令争帐幕的事吗?”拍着胸脯大喊:“陛下去哪里呢?”于是上吊而亡,享年三十八岁。
长信宫中
“太后娘娘,先帝赵昭仪昨夜已经上吊自尽随大行皇帝而去了。”樊女官并不忍心将这个消息告诉赵飞燕。
“什么?合德上吊了?怎么会这样?她不是答应过我,会好好活着的吗?”
“听说是大臣们不放过她,还有太皇太后还下令对她进行逼问,她受不住就自尽了。”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合德会是这样脆弱的一个人。立刻摆驾到朝阳殿,我要看她的最后一面。”
“太后娘娘,奴婢觉得现在不是时候,外面对赵昭仪是骂声一片,如果您现在去了大臣们怎么想?毕竟您不是当今皇上的亲生母亲,太皇太后对您也一直心有芥蒂,现在还是不要动的好。”
“不,合德是我唯一的亲妹妹,这个时候如果我不去送她,能我怎么配当她的姐姐?!立刻摆驾,朝阳殿!”
“太后娘娘!”
“立刻!!!”
“不必了。”说话的人正是班恬。
“太后娘娘恕罪,奴才们实在拦不住班婕妤。”殿门口的太监们进来告罪。
“你来有事?是合德的事吗?怎么拦着不让我去?”
“嗯,”班恬点点头,“的确是合德的事,我并非拦着你不让你去,而是希望你先听我说完话、看完这个之后再去。这也是合德自己的选择,她希望你这个姐姐这样做。”说着,班恬拿出一块丝绢来。
“合德自己的选择?”赵飞燕很是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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