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刘骜之死（十七）

“如果真的可以重新来过，我一定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大声说‘喜欢’，我一定在那一次你为我挡剑的时候就问你是否愿意跟我在一起，我一定在带你进宫前就问你是否愿意跟我走，我一定在你不愿意侍寝的时候就放你出宫……燕儿，是我，是我毁了你的美好人生。”

“不，”赵飞燕含泪摇摇头，“我要谢谢皇上，是你让我看到了任何人都不能逃脱情爱的束缚，哪怕是一代帝王。我的美好人生，并不是你毁的，而是你成全我的别样人生。”

“燕儿，我这一生最不后悔的就是爱上你。如果再来一次，我依然会选择爱上你。我最后悔的是，没有早一点体察到你的心意。燕儿，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在遇到巨君前先遇到我，你会不会爱上我？”

“我不知道，也许会吧！”赵飞燕很想说“会”，但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怎么说的出口。

“那，如果从小陪你一起长大、和你青梅竹马的人是我，而不是巨君，或者说，没有巨君这个人，那你会不会爱上我？”

“会。”赵飞燕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你是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人，我没有理由在心中空空无人的时候不爱上你。”

“那好，今生你的心都装满了他，把全部的爱也都给了他，那来世你能不能爱上我，只爱我一个？”

“能。”赵飞燕依旧点点头。

“好，来世你只爱我一个人，我们就能做一对真正的恩爱夫妻了。你的来世，给我；我来世的来世，给合德，因为我亏欠她的也很多。你看这个安排好不好？”

“好。”

“那，我想要你的一缕头发，我要把它带到地底下，我们为来世结发为夫妻。等来世你看到我们的结发就不会错了。”

说着，赵飞燕含泪绞下一缕青丝给刘骜，并缠在了刘骜的手腕上。

“这样就不会再错过了，燕儿，我先走一步了。我这个皇帝做的不够称职，可我临终前还要自私一回：我希望你好好活着，自由、快乐、幸福、安康，哪怕是和他。”刘骜让赵飞燕凑过耳朵对她说了几句话，“只要你愿意，随时随地都可以离开，没有人拦得住。”

“皇上……”

“你曾说羡慕孝昭帝和高祖母之间的爱情，我虽然做不到像孝昭帝那样能够让你心里有我，但我可以像他一样为你做好一切准备，只要你愿意，不必顾及我。原谅我，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燕儿，你看，我们好不公平，这一生都是我在为你做事情，你都没有怎么为我去做。所以，现在，你，能不能为我做最后一件事？”

“你说，我一定做到。”

“我们初见的时候，你在跳掌上舞，我是第一个观众。在阳阿府，也是那支掌上舞，才让我认出你来。现在。我要走了，我想让你再跳一次掌上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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