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失去所有也要实现它吗?即使不择手段,那样值得吗?”王莽终究还是有些动摇了。因为。他刚刚梦见,赵飞燕在梦中怒骂他、害怕他。
“实现了,便也得到了,但同时也失去了。不过是得失不同罢了,至于值得还是不值得,就要看它对你的价值了。但只有当事人才有资格评价,别人是没有资格的。至于手段,只是你达到目的的一种途径而已,从来没有优劣好坏之分,也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手段的运用。但是,不论如何,我都支持你。”
王莽沉默片刻后说道:“我明白了。我答应你,毕生追求只有它。”
“嗯,对了,”王静烟温和地说:“另外建府开衙一事你打算如何?”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现在我们都应该睡在新房子里了。可是,现在不行了,很快宫里要有大动静了,接下来大伯父也会有自己的打算。”
“所以,我们现在就安心住在这里,好好照顾大伯父,让他在侄儿的照顾孝顺中走完最后的日子,这样你我也心安,对以后也有更大的好处。因为,一个老人,不论以前做了怎样的事、是怎样的人,在他生命的尽头,最眷恋的还是亲人的陪伴,而他也会为所有人、尤其是始终陪伴着他的亲人安排好将来的。”
王莽点点头:“谢谢你,能够理解、支持我。只是要委屈你了,听着别人的闲言碎语,暂居于此。”
“谈不上委屈。闲言碎语这种东西,你若把它放在心上,它便愈演愈烈。可你如果不加理会,它也会做鸟兽散的。再说了,能说闲言碎语的人,过得必定不好,既如此,我又何必与他们计较。”
“好,那便好。”王莽躺了下来,“快睡吧,不然第二天没精神了。”
椒房殿内
许娥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她总以为刘骜就在她身旁,可身侧却是空空的。
她用手狠抓那个本属于刘骜的枕头,却什么也没有抓到。可是,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躺在这空荡荡的龙凤呈祥床上,她脑海中浮现的都是和刘骜相处的一幕幕:那个时候,刘骜还是太子,她还是太子妃,虽然谈不上多么夫妻恩爱,但刘骜待她也是极好的。新婚之夜时,刘骜和她喝交杯酒时,在她耳边小声唤“小表姑”;她怀孕期间,连她的饮食都特别小心注意;刚刚生下小世子时,刘骜抱着孩子笑着对她说“辛苦了”;一处理完事情,就过来陪她,和她一起逗他们的孩子玩;孩子夭折后,刘骜也陪在她身边安慰她,搂着她柔声说“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刚做皇后时,刘骜也经常来椒房殿,和她在一起说话,陪她一起去御花园赏花;新人进宫后,刘骜对自己也很体贴,听她抱怨嫔妃的各种无礼行为和太后王政君对她的刁难,每当她和嫔妃起冲突时,都站在她这边,为她说话;哪怕是自己生了女儿,刘骜也没有生气,依旧善待她。可是,她也不知从何时起,为了什么,刘骜再没有踏足她的椒房殿,即使是按祖制要宿在皇后椒房殿的初一、十五,对她也没有从前的耐心,甚至为了阳阿长公主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在大庭广众之下呵斥她、驳她的面子。
想到这,许娥咬紧了下唇,她在心里暗暗说:一定要打败后宫中的所有人,做回从前的刘骜的太子妃,一定要把握刘骜的全部恩宠,一定!
只是,他们没有一个人知道,就在赵合德进宫侍寝的第一夜,这么多人竟然发生了那么多事、生出了那么多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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