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先起来。别跪着说话。”刘骜打算拉起她,“其实当皇后说那个桐木人偶应该出现在远条馆的时候,朕就知道皇后想栽赃嫁祸于你。而你所为,不过是自卫而已,何罪之有?”
“皇上真的不怪臣妾?”赵飞燕有些不相信地问。
“作为皇上,自然是要怪罪婕妤的。可是,作为丈夫,怎么会怪妻子?”刘骜笑了笑,便扶起了赵飞燕,“不过,你可以真实告诉朕,那个桐木人偶你是扔了,还是放到了椒房殿?”
赵飞燕没有急于回答,她知道这个问题关系重大,可能会影响自己在刘骜心中的地位。
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赵飞燕跪了下来,请罪道:“皇上英明,臣妾犯了欺君之罪。那个桐木人偶没有扔,是臣妾放回椒房殿的。当时臣妾发现殿内的桐木人偶时,便找到了把它放在臣妾宫中的宫女,然后买通了她,让她想办法放到椒房殿。”
“当真?”
“是。”
“说说为什么这么做?”刘骜这次并没有打算扶起赵飞燕,而是坐着问她。
皇上容禀,”赵飞燕咬了咬嘴唇接着说,“因为臣妾是后宫三千佳丽中的一个。身在后宫,便要去争去斗,否则落得什么样的下场谁也不敢保证。而臣妾是一个连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的舞姬出身,虽蒙皇上宠爱,但‘最是无情帝王家’,臣妾必须为自己的以后打算。而且,臣妾也没有冤枉皇后,她既蓄意陷害,那臣妾就以牙还牙。”
“说完了?”
“说完了。请皇上降罪。”赵飞燕朝刘骜磕了一个头。
“那皇后是否真的实施巫蛊了?”
“如果皇上觉得没有,那便没有。如果皇上觉得有,那就是有。不论如何,臣妾都愿意认罪领罚,绝无怨言。”赵飞燕又朝刘骜磕了一个头。
怎料,刘骜听完后,不但没有动怒,反而起身扶起了赵飞燕。
“皇上……”
“你无罪,更无错。真正有错的人,是朕。”刘骜说道,“朕既把你带进了后宫,就应该好好保护你、呵护你、疼爱你。可是朕非但没有做到,还让你自己为自己的以后打算,是朕的错。”
“皇上,你真的不怪臣妾?”
“朕刚刚说过,作为丈夫,不怪妻子。皇后是朕名义上的妻,但你是朕心中的妻。不过你放心,总有一天,你会成为朕真正意义上的妻子,与朕并肩而立。相信朕!”刘骜揽过赵飞燕。
赵飞燕听到刘骜的话,笑着依偎在他的怀里。她知道,自己赌赢了。她本想推说已经扔了桐木人偶,但她又想,既然刘骜这样问,那就照实回答。因为,他想要的,不是虚情假意的女子,而是真心相待的人儿。
“臣妾不相信皇上,但是妻子相信丈夫。”
而刘骜心里也放下了一块大石头:没错,赵飞燕可以耍手段,但是那只限于婕妤对皇帝,而不限于妻子对丈夫。今天的事让他知道了赵飞燕在心里不把他当皇帝,而把他当做丈夫。他很高兴,作为妻子的她,还是像当年一样那么单纯善良。他也暗暗发誓,一定要护住她的这点单纯善良。
“好,朕知道该怎么做了。燕儿,你放心,椒房巫蛊也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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