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有件事要和你说。根伯父和淳于长起了嫌隙,起因是二人同时看上了一件价值连城的罕见玉璜,根伯父本已拿到这件玉璜,可淳于长不甘到手的东西拱手相让,竟派人去根伯父府中偷了出来,献给了太后姑母,而太后姑母又赐给了根伯父。可不料昨日根伯父接过这玉璜,一气之下便跑到阳阿长公主府当众打了淳于长一个耳光,骂他忘恩负义。而淳于长却说根伯父已老,到时候都要给他,不如现在就给。就这样,这甥舅二人的关系可是堪比仇人。”
“所以,你觉得我的机会来了?”王莽问道。
“正是,”王静烟点点头说,“平日都是你照顾根伯父,根伯父和太后姑母也喜欢你,可皇上却显然更喜欢淳于长,所以不除了他你难继根伯父的权势。而现在,就是一个大好机会。”
“我知道了,这就去根伯父府中。”说罢,王莽站起身来。
大司马王根府邸
王莽端过汤药递给王根,谦恭地说:“侄儿都尝过了,无毒,也不烫了,伯父可以放心吃。”说着,王莽还吹了吹碗里的汤药。
“还是巨君好,最是孝顺。难怪大兄待你比待亲生之子还要好。有侄如巨君,我也算值了。”
“伯父谬赞,这些都是侄儿应该做的。”
“果然还是我们王家人靠得住,看那淳于长就是一个吃里扒外的小人!”王根骂道。
这时,王莽闻言,便试探着对伯父王根说:“淳于长见到伯父久病不起,心中十分欢喜,自以为一定会取代您而辅政,乃至暗地里还给人封官许愿呢!”同时又将淳于长如何同废后许氏私通,如何长期接受废后许氏的贿赂等劣行统统和盘托出。王根听后大吃一惊,问道:“既如此,为何不早说呢?”
王莽低头道:“不知伯父的意图,故一直不敢说。而且,淳于长到底还是伯父的外甥,与伯父有甥舅之情,也是侄儿的表兄,所以侄儿还是心有不忍。但侄儿看他越发离谱,这才不得不向伯父禀告。”
“岂有此理,此事应赶快向你太后姑母禀报。”
“诺。谨遵伯父之言。”
“你呀,真是一个念情念亲的人,王家有你,真是有幸。”王根叹道。
“侄儿是王家人,自然要为王家考虑。”
不久之后,王莽便遵从伯父王根之言将淳于长和废后许氏一事禀告了太后王政君。王政君听后十分震怒,吩咐立刻报告刘骜。刘骜将信将疑,又顾及与淳于长的表兄弟身份,也念他立后之功,但迫于太后王政君的压力,只好免去淳于长的官职而不治罪,要他离开京师回到封国去。至于废后许氏,王政君和刘骜却达不成一致意见,王政君主张赐死许娥,刘骜却认为她已是废后,不会再翻身,更何况他们以前曾同床共枕十四年,许娥又为他生过一儿一女,他还是不忍赐死许娥。所以,他坚持留许娥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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