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确对不起你、对不起燕儿,也对不起合德。可是,感情的世界里本就没有谁对谁错,只有爱与不爱、爱得深与爱得浅而已。巨君,我对燕儿的爱并不比你对她的少,我真的很爱她,很爱很爱,我这一辈子就只真心地爱过她一个人,再没有别人了。我知道你们以前爱深深地爱着彼此,我是插足者,可我带她进宫的那个时候是真的不知道她爱的人是你,当她拒绝侍寝的时候,我真的没有逼迫过她。我甚至想过,如果她真的不愿意,我是可以送她出宫的,把她送回阳阿府。可她当时什么都不肯跟我说,我当时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我更没有想到,你竟然会找皇姊来劝她。对,皇姊是你找来劝燕儿的,不是我!王莽,我不傻,我知道你都在干什么,只是我觉得对不起你,所以才对你一忍再忍。可你要知道,现在的我,是燕儿唯一的丈夫,我不会害了她的。”
“刘骜,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们,早就回不去了!如果时光倒流的话,阿燕一定会当场拒绝与你进宫,我一定会早一些去找阿燕提亲,我们一定会是世界上一对最恩爱幸福的夫妻。可惜,没有如果……刘骜,我当时并不知道你有放阿燕出宫的打算,我以为你只是一时兴起才要了她,我以为你和其他皇帝一样是走过场的,对阿燕没有对真心,所以我才找阳阿长公主去劝她,才酿成今天这无法挽回的后果。可后来,阳阿长公主告诉我,你是真的爱阿燕,可那又怎么样,一切都晚了!”
“巨君,对不起,我错了,错在那个时候的我太傻了,不懂真正的爱。直到许娥的所作所为告诉我,我才知道爱并不是占有,爱应该是祝福,祝福她幸福快乐。我们爱一个人,不就是要她幸福吗?巨君,既然我终究还是不能取到你的宽恕,那我也不强求了,我现在只问你一个问题:你还爱燕儿吗?”
“爱,怎么会不爱?我王莽这一生只爱过一个人,那就是赵飞燕!并且,一直都爱,我对她的爱每一天都在增长!”
“好,那你一定希望她幸福吧?我死之后,我希望你能尊她敬她更护她。欣儿毕竟不是她的亲生儿子,万一哪天翻脸了,那燕儿怎么办?我希望你不论如何都护住她,我已经让她失去了太多东西,我不想她再失去名位权势了,这是我唯一能给她的东西了,就像当年孝昭帝对高祖母一样,我希望她永远都能有一个人在守护她、永远都能有一条退路在等着她。我想把她交给你,好吗?”刘骜朝王莽伸出手。
王莽想了想,最后还是一把握住了刘骜的手:“我答应你,不为别的,为你对她的爱,更为我对她的爱。因为,阿燕是我这一生唯一一个真心爱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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