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件事情之后,所有人都说晏楸沐的身上有丞相的影子,笑里藏刀。晏楸沐觉得挺好,至少这样,桑若就不会担心他以后被人欺负了。
溯沚问道:“伤口还疼吗?”晏楸沐自然不会流露出软弱的一面:“不疼了。”
那天被溯沚带回来,原本以为溯沚会骂他一顿,甚至动手,可溯沚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头,道:“要知道,你是丞相的孩子,但凡有人毁坏你爹爹的名声,见一个打一个,出了什么事,父亲替你担。”
晏楸沐摸着挂在腰间的化骨,问出了一个一直都很想问的问题:“爹爹,真的被烧死了吗?”
眼前划过一团黑影,溯沚苦笑道:“谁知道呢?”
第二天,晏楸沐照往常一般醒来,用饭时便看见匆匆赶回来的来悦。一身军装的他灰头土面,惹得晏楸沐噗嗤一笑:“悦叔,怎么了?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来悦一脸晦气,懊恼的说道:“没事,就是被狗追了,我先去洗个澡,你等着我一起回木屋。还有,等会儿要是有人来,一定把他堵在外面。”
晏楸沐看着来悦朝里走去,没隔一分钟,薛淮越就追来了,却被晏楸沐堵在门口,他道:“义父,你来干嘛?我父亲去医馆了,还没回来。”
薛淮越哪有心思应付这个小孩子,满心都是他的爱人,他着急忙慌的说道:“你悦叔回来了吗?”
小孩儿莞尔:“没,他刚刚回来拿了个东西又走了。”薛淮越皱起眉头,道:“真的?”晏楸沐撒谎都不脸红:“是啊,他好像气得不轻,拿了东西就出去了,还让我不要用给他留饭。”
都说恋爱中的人没有脑子,这么拙劣的谎话居然骗过了堂堂典客。瞒过薛淮越的晏楸沐回去吃饭,等着来悦过来。
桑若走后,溯沚便把他塞给了兵部,留在他手下做个将军,现在带兵井井有条,也算没有辜负他一身才华。
晏楸沐早就把来悦当做是亲人,溯沚待他也记极好,来悦也把丞相府当做了他的家。拖去奴籍的他现在可以堂堂正正的和晏楸沐一同用餐,他狼吞虎咽的吃了饭,骑着马便带着晏楸沐去了城郊木屋。
木屋还是原样,虽然老旧,可没有一人动过要重建的意思,凉亭四周种满了茶花 开的艳丽,红的刺眼。
房间里,晏楸沐拿出医术翻阅着,看的不是内容,而是一旁的批注,随后拿出纸笔,一笔一划的临摹着。
不知道是什么心境,自桑若走后,晏楸沐就开始留恋他的所有东西,脑海中桑若的面容越来越模糊,他害怕那一天会彻底忘记他的爹爹。
闻着熏香,晏楸沐的心格外平静。但这份平静却被两三声琴音打破。
悦叔是不会弹琴的,父亲说他有事得晚点来,村里的人不会去那个凉亭,知道那里有琴的不多,除非……
想到这里,晏楸沐欣喜若狂,抛下纸笔就跑了出去,跑的极快,一直到能看见凉亭的地方,却没有看到猜想的人。
失望油然而生,可晏楸沐依旧不死心,还是往那里面走去,他的目光突然被什么东西吸引,忘记了呼吸。
一朵娇媚的茶花静静地摆在老旧的古琴上,为沉闷的色调添加了无限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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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三夕:作者废话专栏
南三夕:明天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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