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各种仪式,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中秋一过,就是曹王和纪若芸的大婚了。
因为噬心蛊的原因,霁月早早告了假,留在房内等蛊毒发作。
另一边,纪府。
纪若芸穿着宫里早早送来的王妃礼服,戴九翟冠,冠身覆以皁縠,前后饰珠牡丹花二朵、蕊头八个、翠叶三十六叶,两侧饰珠翠穰花鬓二朵,承以小连云六片,冠上有翠顶云一座,上饰珠九颗、珠翠云十一片,冠前部饰珠翠翟九个,其中大珠翟二,在最下方两侧,其上有小珠翟三、翠翟四,相间排列,皆口衔珠滴,冠底为翠口圈,缀金珠宝钿花,冠顶插金凤一对,口衔两串长珠结,另有金簪一对,华美无比。
大衫为红色,直领,对襟,大袖,材质纻香云纱。霞帔并列两条,深青色,金绣云凤纹,用金坠子,钑凤纹。鞠衣为圆领,青色,前胸、后背饰金绣云凤纹。此外还有大带、玉革带、玉花采结绶、玉佩、青袜舄,手持玉谷圭。
纪若芸不愧是大家族礼数周全的女儿,穿了这么多,行动间却不见裙摆掀起、不闻珠翠叮当。
在振鹭的搀扶下,纪若芸拜别纪家列祖列宗,在要辞别父母时,端庄自持的女孩子终落下了泪,连纪士晋眼中也有了些许泪光。
龙套:纪士晋:莫哭,你的妆很好看,别哭花了。
黄夫人一如既往地冷静,只嘱咐纪若芸:
龙套:黄夫人:王府不比寻常人家,你以后要谨慎、知礼,处处留心。
纪若芸:女儿谢母亲教诲。
她早知母亲的态度,但也不免心凉。
龙套:纪士晋:好了,别误了吉时,曹王殿下还在外等你呢……承轩,送你妹妹出嫁。
伏在纪承轩背上被他送上花轿的那一刻,纪若芸还是止不住地泪如雨下,模糊的未来令她恐惧。
振鹭:姑娘,别哭了……
振鹭手忙脚乱地安慰她家姑娘,纪若芸的眼泪却是越流越多。
到了曹王府,拜过天地、行过各种仪式,见过宫里来的淑妃,纪若芸被送到了王妃所居的清漪院内。
接着,又是一系列流程,纪若芸被吵得头昏脑胀,但仍要保持仪态,她身边的齐昭却是板着一张脸,惹得太子妃刘氏笑话道:
龙套:刘氏:六弟,大喜的日子,谁惹到你了?
太子妃的一句话惹得众人哄堂大笑,甚至纪若芸也有点想笑,可齐昭依旧是那个样子。
龙套:就是嘛,六哥,嫂嫂这么好看,开心一点嘛~
说这话的是十公主齐凌瑶,一边说,还一边拽着齐昭的袖子晃了晃。
齐昭:本王去前面敬酒。
扔下这句话,齐昭便匆匆离开了,留下一众内眷和纪若芸客套。
他似乎心事重重,一个劲地和宾客喝酒,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但他这个样子明显像是借酒浇愁,还是齐晟看出不对劲来,抢过他的酒杯。
齐晟:六弟,你可不能再喝了。
齐晖:就是,六哥,你马上要醉了……
齐晖担心地看着他的哥哥,后者摇了摇头:
齐昭:没事。
过了一会儿,宾客散去,淑妃也准备带着齐晖回去了。
顾淑妃:昭儿,若芸是个好姑娘,你要好好和她过日子,别做什么寒她心的事情。
齐昭:儿子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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