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降临,许文郡来到雅岚殿。
冰洁洗漱完,余音正在为冰洁用玫瑰精油揉发,子桐进殿禀报:“小主,许太医来了!”
“许太医?这个时辰来做什么?传他进来!”说罢,冰洁背过头看了余音一眼,只见余音也是不解的神情,双颊微微泛红,满眼爱意。
“是!”子桐退出内殿。
余音拿起一件外衣披在冰洁双肩,许文郡从殿外赶进来,“微臣给慕容贵人请安!”
“许太医请起,深夜至此,是有何事?”冰洁笑问。
余音笑看着许文郡连忙搬来一张座椅放在许文郡身后,“许太医请坐!”
“多谢柳姑娘!”许文郡说。
冰洁掩嘴偷笑轻掠过余音之面,允声道:“许太医坐下回话吧!”
“是!”许文郡轻笑入座,又道:“小主,皇上命微臣同王允生一起赴许州治疗瘟疫,明日便启程,今夜特意将微臣家传的安神香送来,以备小主不时之需。”说罢,许文郡将木匣递到余音手中。
余音听闻明日启程,内心略有失落,接过木匣紧紧拥入怀中。
“有劳许太医挂念,许州的瘟疫严重吗?”冰洁问。
“许州总共不过千户人家,却有三百人感染,三十七人死亡,此瘟疫来势汹汹,必得快刀斩乱马!”许文郡说着眼中泛起一股莫名的眼神,十分坚定决绝。
冰洁不语,只沉着脸色点了点头,余音担忧的看着许文郡。
许文郡突然起身跪地行礼,眼角微润,声泪俱下,“倘若微臣有什么不妥,还望小主能多多照看家父!”
“许太医请起,你既已知前方危险,为何还要只身犯险呢?找个说辞推脱过去也就罢了!”冰洁试探道。
“不可!”许文郡突然恒亮道,“许州的百姓生不如死,大夫们也是殚精竭虑,我必得前往相助,救死扶伤乃是医者道德,可悲的是王允生贪生怕死,已经以突发时疾为由开脱了!”
见许文郡这般正气禀然,冰洁淡淡一笑,不漏声色,感慨自己没有看错人,只是余音颇为担忧。
“贪生怕死乃是人之常情,只是这样一来,王允生就无颜在担任总管一职,等你凯旋归来,我定上述皇上为你加官进爵,力求总管职位。”冰洁宽慰道,又看向余音,笑道:“待你归来,我再为你指一门好的亲事。”
突然听到冰洁这样说,余音面似炭烧,灼热起来。许文郡面颊微赤,淡淡一笑,道:“微臣若能凯旋归来,一切但凭小主做主。”
余音迫不及待露出兴奋的笑容,转脸不敢去看许文郡。
“对了,微臣还有一事。”说着,许文郡从怀中掏出一个棕布包,递于余音,“小主,这是您前段时间秘密吩咐微臣的极品毛尖,微臣已查明,此的确是清暑利脾之物,并无不妥,只是孕中不宜饮用,小主安心。”
“哦?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冰洁惊喜的打开布包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果然,这极品毛尖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令人爱不释手。
翌日
天刚朦亮,云层中还有一丝灰暗,像是有雨迹至下,余音擦拭掉眼角的困泪,终于将最后一个甜饼烙完。
她忙了一夜,用去岁冰洁赏赐的青绒赶制了一件披风,割破指肚流出的鲜血,在烛光下尤为可怜。
余音曾碰到一个老人,老人说过,用自己的三滴血可以为心爱的人挡去一遭灾难。
虽是迷信,可余音宁愿相信。
余音将食物包好,又将披风叠置齐整,用绒细绳绑好背在肩上,走到房廊下,见到怜青,轻声说:“怜青,我要去宫门外送许太医,小主就由你先服侍。”
“余音姐姐,此地离宫门足足有十里路,待你赶到,恐怕许太医的马车就出宫门了,而且天有不测风云,若淋了雨可怎么好!”怜青担忧道。
怜青的担忧余音早就想到,可尽管如此,她仍要尽力一试,不让自己抱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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