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的阳光,透过稠密的树叶洒落下来,成了点点金色的光斑,殿内香炉里几时飘撩起的白烟缕缕浮游。
“现下无人,你可说了?”惠祥皇贵妃问。
王子君巧声说道:“娘娘,嫔妾方才在雅岚殿做了出好戏。”
“哦?”惠祥皇贵妃缓缓抬动双眸,双眸碧波,在阳光下格外迷人,“说来听听。”
“俪贵人有意挑拨后宫与上官才人的关系,我不过将计就计,话柄由她去抓,只是这样看来她与上官才人之间的嫌隙可不少呢!”王子君道。
“是吗?”惠祥皇贵妃眼睛一亮,轻扬起一抹冷笑,“这样想来侗方雨之死另有蹊跷!”
王子君露出不解的神色,惠祥皇贵妃分析道:“侗方雨之死众人皆信是上官鳕儿所为,本宫细想却不觉得,上官鳕儿本不是精于算计之人,那雪梨膏虽出自夜华殿,她又怎会未卜先知慕容冰洁会献给侗方雨呢?她若要害慕容冰洁又怎么会直接投毒?她虽不精于算计,却也不是个傻子。”
“所以投毒另有其人?”王子君恍然大悟。
“呵!”惠祥皇贵妃冷笑一声,又道:“若本宫没猜错,那个人是上官鱼儿!”
“啊!”王子君吓得手一哆嗦,茶水不免溅到了皮肤之上,烫起一片红晕。
“怎么了?不要紧吧!”惠祥皇贵妃问。
“嫔妾没事。”王子君收了收手,还好茶水凉了一会儿,未烫出水泡,又道:“上官才人实属厉害又不能得罪,那嫔妾要在俪贵人面前如何自处?”
“雅岚殿?慕容冰洁?”惠祥皇贵妃细想起木镯一事,冰洁早有提防怀上龙嗣,后又接连晋封,后宫又有众人情愿替她顶罪,此人不容小觑。
“娘娘?”王子君见惠祥皇贵妃走神,又唤一声。
惠祥皇贵妃娇容依旧,只是略带忌惮,“你在她面前时还是要做样子。”
“嫔妾看她口无遮拦,不成大器!”王子君不屑一顾。
“唉,知人知面不知心。”惠祥皇贵妃惋声道,故双眸瞬间冷冽,“她慕容冰洁厉害的手段你还未曾见过呢,历朝历代都是晋封之妃位才赐予封号,她只是个贵人就得此殊荣,除了上官鳕儿,她便是第一个了。”
“念良人倒得了封号,也不早早殁了!”王子君不以为然的说。
“上官鳕儿的封号,本宫听皇上说过缘头,她原本是慕容冰洁的婢女,为了感念慕容冰洁,所以得一封号为‘念’,而慕容冰洁的封号更是厉害,俪,有伉俪情深之意,皇上与她又不是夫妻,她也配!她的养女还是个襁褓婴儿就赐了国名封了安定公主,本宫的大阿哥还只有乳名,你叫本宫怎能不害怕!你说,她还容我们小觑吗?”惠祥皇贵妃越说越不忿,双眸也越来越红,恐怖的神情令王子君不寒而栗。
“嫔妾知道了,嫔妾定当为娘娘尽心竭力。”王子君的嗓子好似被人攥着,勉强着发出声。
惠祥皇贵妃只冷眼盯着另一侧的妃椅,不出声。
王子君回殿途中,双手不安的轻拍着胸膛,王阳见状问:“小主可在殿内受惊了?”
“无妨!”王子君仰空长吸了一口气,贯彻全身,轻声说:“想在宫中安身实在不易,我日后必得更加小心才行。”
椒香殿
佩云正为娥媚贵妃捏肩,娥媚贵妃一幅忧郁的神情斜靠在床榻上。
“娘娘,从椒房殿归来似是不悦?”佩云问。
娥媚不语,只顾低头打着珠络,佩云又赔笑脸,“娘娘,奴婢去内务府新取的米花糕,端给娘娘吃些吧!”
娥媚惬意点了点头,“米花糕也就罢了,本宫心里可苦的很!”
佩云这次没再问,只双手将米花糕奉上,娥媚粘起一块送入嘴中含着,“本宫最不喜害人,可自从新人入宫,便瞧见了姐姐的手段,虽心中不悦,但还要谨从父王所言,入华王府前父王特意交代要护好姐姐,所以,我只得也只能,逆着自己的心性去保全姐姐了。”
佩云见娥媚明澈的双眸中透露着疲惫,安慰道:“娘娘,您与皇贵妃娘娘情深,真是难得。”
娥媚浅笑,低头紧贴在玉枕上,双手环抱,轻轻合上双眼,的确是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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