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夜凉如水,静寂安谧,悄无声息,给药师宫的巍峨宫宇铺渡上了一丝暗沉的神秘,而清风吹拂过的树木枝叶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显得清幽又静谧。
进入内部,窗前摆放着一盆兰草,床榻上的许宣久久未眠,想着今天见面的白夭夭,她却始终没有摘下过面纱,浑身透着神秘与灵动,但是他没有窥得她的真颜,面纱始终隔着她的面容与外界的交替。
她的一双眸清冷,又极其美丽,与他梦里那戏水的佳人,灵动的姑娘有着一般无二的美丽眼睛,相似度极高,而在他的心里仿佛也就住进了这么一位美人。
明明初次见面,他与她却好似相识许久了一般,仿佛他活过的这二十多年来,只为等待这么一个女子出现。
许宣想着,一定要让她摘下那神秘的面纱。
而与他只有一墙之隔的白夭夭躺在床榻上,原本以为换了个休憩的地方会感到不习惯,没想到竟然没有丝毫不适,安然入睡,仿佛这就是她原本的家一般。
白夭夭睡得安恬,在她的梦境里面……
穿着粉衣的娇俏美人,活泼纯真。
"我不想你是因为我帝姬的身份才让我留下来的。"
坐在她面前的男子紫衣仙服,脸庞俊美如雕刻般精致,眉眼间有着一丝无奈,"你又怎知我是因为你的身份,而让你留下来的呢?"
粉色衣裙,少女发髻的姑娘嘴角轻扁了扁,"如果我不是青丘帝姬,只是一直野狐狸,你还会让我待在九奚山上吗?"
紫衣英俊的公子眸色清冷,"为什么突然间这么问?"
姑娘声线之中多了一丝委屈,"仙鹤姐姐说,如果我不是青丘的小殿下,你是万不会把我留在这里的,还说……你只是卖个面子给青丘,可是我……"
男子眉眼间闪过无奈和宠溺,他抬手摸了摸姑娘的白皙的脸蛋,温和柔声说道,"你记住了,我若不想让一个人待在九奚山,别说你是青丘帝姬,就是曾经的天地共主东华帝君我也会赶走他。我让你留下来,仅仅是因为我想让你待在我的身边,你不要去管别人怎么说,别人怎么想,都跟你无关,你只需要记住我告诉你的话就好了。"
姑娘的声音又有了懵懵懂懂的模样,"那你喜不喜欢我留在你的身边啊?"
仙气飘飘的公子眸中溢满了宠爱,"当然,喜欢……"
白夭夭无论如何也看不清两人的面容,只是觉得,天地间竟然会有如此般配的眷侣。
梦境到此结束,等白夭夭醒来的时候,时辰还早得很,但她已经没有睡意了。
她用仙术戴好了面纱,依旧是一袭白衣,云纹水袖,衣诀飘飘,环佩叮当,未绾青丝,如瀑布般清秀柔顺,倾泻而下,头上没有任何发饰,衣裙朴素,却美得惊艳绝尘,宛若仙子误入了凡尘。
她的手里依旧拿着通体碧透的玉笛,整个人显得仙气肆意。
她走出房门,昨夜睡得出奇安稳,不知道为什么,她从小到大第一次睡得这么舒服,况且她有种莫名的感觉,似乎她很习惯他在她的身边,许宣,明明他们才第一次见面。
她觉得,他在她的身边,很正常的事情,再正常不过了,甚至觉得,他若不把她放在他的身边,那才是不正常了。
到底是为什么?她会这么想呢。白夭夭不懂,不过,她打算遵从自己的内心走,不做违心的事情。
白夭夭,生来就是一个孤儿,幸得被骊山圣母收养,成为修仙之人,赠她法宝,就是她随身携带的玉笛。
其实都是白真夫妇特意去找了司命安排的,有背景,有后门,司命虽然听从东华帝君的命令,但是帝君显然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所以就不管了。所以白夭夭下凡的身份就这么被安排好了,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变。
当然,紫宣也有后门可走,青帝煞费苦心,将他安排进了药师宫,成为新一任宫上,说起来与九重天也颇有渊源,药师宫的上一任宫上冷回春就是九重天上蓬莱仙山的主人,百草仙君下凡历劫的身份,紫宣在万年之前曾经有过恩惠于他,所以青帝如此安排,百草仙君也不干涉。
这些事情,许宣和白夭夭当然不知道。
白夭夭站在药师宫的小院子之中,清晨薄雾清冷,微风轻起,旁边生长着的小草散发着清甜的香味,这样一个晨起,让她很是舒服。
许宣:白姑娘?
身后传来许宣惊讶的声音,白夭夭回头一看,就看到身着灰青色衣衫的许宣,他身上散发着药香,令她心旷神怡,好似嗅到了人参果的味道,通体舒畅。
早上心情好,白夭夭没有给许宣摆脸色子,反而笑意盈盈,纵使她笑起来的甜甜酒窝没有让他看见,但她眉眼弯弯,也能让人知道她的笑意有多美。
看见白夭夭笑容的人,多半有两种情况,第一种,痴迷住,变成二傻子一样的人。第二种,被她温暖的笑容感染,嘴角也不由得弯起。
许宣当属后者,此刻他被白夭夭深深地惊艳到了,即便只露出半张脸蛋,却已经是美得倾城,许宣不敢想象,她若是摘下面纱,该引得多少人狂蜂浪蝶,为她前仆后继?被她的笑容感染,许宣的眸中也沾染了一丝笑意。
许宣:你,起的这么早?
白夭夭轻轻一笑。
白夭夭.我自幼修仙,早起惯了。
话一说出,许宣顿感有些不对劲,好像有些不太习惯。为什么在他熟悉的印象里,面前绝色的姑娘应该是懒懒的,不爱修炼,不爱看书,不爱练字。性格也不该是如此婉约沉静,安谧轻巧,该是爱撒娇,爱哭,爱偷懒的姑娘。
他觉得,自己该是魔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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