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宣正在为一个病人,白夭夭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他专心致志地场景,眉头轻轻地拧起,看样子心里也是止不住的担忧。白夭夭眼前一阵恍惚,她似乎哪里见到过这样子的他,一段不属于她,却又十分熟悉的记忆充斥着她的大脑里面。
紫衣仙服,仙气飘飘的男子,也是俊美如画般谪仙的公子,他轻轻皱着眉,仿佛很心疼,又很担忧,同样也暗含着一股生气。
"你怎么就这么任性呢?私自跑出九奚山,还不跟我,或者你的家人说一下,跑去刀锋峡谷疯玩,把自己给伤着了。"
女子咬着下唇,看着袖口上有一道血痕的手,委委屈屈地说道,"我不是故意的吗,我不是看你这两天都特别累的样子,就想上九重天为你讨一份灵水,谁知误入了刀锋峡谷,这才不小心弄伤的嘛。"
男子依旧皱着眉:"灵水的事,你怎么知道的?"
"我是听仙鹤姐姐说,你把青帝上九重天为你要来的灵水,给我喝了,才……"
年轻俊美的公子无奈地捏了捏眉心,小心翼翼地捧起了她受伤了的那只手臂,"灵水的事情以后再说。眼下,治好你的伤,才是头等大事。"
女子露出浅浅的笑容,娇俏的面容上带了一丝贞静和绰约,甜美的酒窝若隐若现,"你是在关心我吗?"
男子似乎有些责怪地看了她一眼,然而这个眼神,怎么看怎么宠溺。
"手臂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思笑得出来啊?"
似乎是被男子温暖的笑容恍惚了眼,白夭夭回过神来之时,许宣正站在她的身前,面色有些心惊胆战,更有些恐慌。
许宣:白姑娘,你没事吧?不舒服吗?
白夭夭.我没事。
白夭夭摇了摇头。
白夭夭.你别担心,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许宣想了想,领着她到了一边,递给她东西。
许宣:这场疫症,传染性极高,戴上面纱和手套,你就帮我们煎药吧。
白夭夭含着笑意。
白夭夭.好,你也小心点。
白夭夭煎药,扇着小扇子,一刻也不敢停歇,前来换药,拿药,盛药的人有很多,大部分人在药师宫众弟子的安顿下,已经渐渐平息了呼喊的大叫声,但是仍然有一小些人依旧在呼痛,哭天喊地的,哭爹喊娘的。
许宣叹了一口气,这些个人基本上都是第一批被感染上疫症的,自认为没什么大事,就没及时去找大夫压制住,拖了这么久,感染了许多人,酿成了大祸,而且他们本身也已经病入膏肓,几乎已经无药可救了,即将得是命不久矣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开几个止疼药的方子,煎药熬药,让他们没有那么多的痛苦。
这么一折腾,就弄到了深夜,喊痛的病人们喝了许宣为他们开的止疼汤之后,疼痛都缓解了不少,更有不少人感觉舒服了一点,被病痛折磨了一整天,很是疲倦,于是就径自睡了,在药师宫的弟子们的安抚下,一些病人的家属们也都不再泣声抽噎,否则会打扰到病人的休息的。
白夭夭倒是一直没有休息,她没有什么忙可以帮得上,虽然略懂些医术,但与药师宫的任何一名弟子比起来,也算是小巫见大巫,也就不再去忙里帮忙,反而添乱了。她碾碎了草药,开始捣药起来,"咚咚咚"地直响,也让她了无睡意。
齐霄中途回来过一次,他说他带着小青找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寺庙,里面散发着恶臭,还有个死尸挺立在柜子里面。还去打听了一番,更发现了一个极其恐怖的现象,周围的村民们若是有孕妇生下了孩子,刚产出来还是好好的,还会哭会笑,但是被一阵妖风刮过之后,孩子突然间就停止了呼吸,成了死婴。不少人都觉得这几个村子遭了大罪,上辈子的气运不好,这辈子倒了邪气了。
这样子的调查结果,真的是最堵她的意了,她给师父发了传音符了,想要得到她的帮助,师父告诉她恐怕是附近有什么妖魔在噬人精髓,故扰人心,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种恐慌的感觉。
白夭夭虽然认真地再捣着草药,但是心绪却是纷飞拥堵,早已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清风:白姑娘,我来帮你吧。
清风上前来,白夭夭手上确实累了,便也顺从地将药罐子递给了他,清风也接了过来,替了白夭夭继续捣药,夜已经很深了,白夭夭将额前的一缕碎发撩到了耳后,动作优雅而又精致。
白夭夭.今天你们都很忙,不休息一会儿吗?
清风:我不累,宫上才是最累的那个一个,我也只是打打下手而已。
清风对白夭夭道。
白夭夭暗自思忖着,许宣今天确实是该很累了,忙着施针,忙着诊治,忙着配药,这一下还得给那么多人,想来一定是辛苦极了,白夭夭这么想着,心里突然涌出了一股心疼。
清风:白姑娘,宫上是不是喜欢你啊?
清风见虽然在沉思,但是却没什么反应,突然间冒出了一句话,惊得白夭夭好看的眉毛都扬了起来。
白夭夭.你说什么?
白夭夭本意是反问,但是清风还是又问了一遍。
清风:宫上是不是喜欢你啊?
白夭夭.为什么这么说?
清风手上捣着药,面上满是认真。
清风:我从来,不,不止我一个人,应该说是我们,我们从来没有见到过宫上对哪一个女孩子如此上心过,就连一直黏着他的大小姐,宫上也是爱搭不理,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在没遇到你之前,宫上虽然毒舌又傲娇,却只对那些奇珍药草感兴趣……
清风边说着,眼睛的视线却斜向上方,看样子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他边想边说,还对着白夭夭笑了笑。
清风:可是自从遇到了白姑娘,宫上就变了,他开始变得会笑,会高兴,会生气,会有情绪,也会对我们态度温和,不再那么毒舌。
清风说着说着,自己都快忍不住笑了,最后他自己都很笃定地点了点头。
清风:白姑娘,宫上一定是喜欢你的!
说的那么肯定又坚定,白夭夭都快被他说服了。听完清风的话,白夭夭不知道自己现在算是什么情绪,是有点小激动,还是感伤,亦或者是其他什么的,反正就是这种道不清说不明的情绪。
白夭夭抬头,目光如炬地看向远方,她曾在悲悯的佛陀前许过一个小小的心愿,她这一生别无他求,只甘愿用短暂的生命,换来一个绝代风华的男子。
许宣,是不是就刚好符合这个条件,属于她心底的那个温和的男子?
她几乎无意识的摩挲了一下指尖,一时间心绪更加扰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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