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予闻言一愣。
他向莫珩看去,她正小心翼翼地牵着缰绳,绞尽脑汁回忆着来时的路,拼尽全力想要领着他回去。
这小姑娘倒是可爱得紧。
觉着她可爱的同时,凌予一时亦有些恍惚失神。
自他父母遭遇飞来横祸惨死以后,莫珩是第一个这般全心全意对他好的人。
这些年来,他一直都是孤身一人。好在从今而后,他也不再单单是一个人,而有心上人陪伴。
“阿珩。”他失神地盯着莫珩看,嘴中不由自主便吐出两个字来。
莫珩停下脚步,转身望向凌予,正巧对上凌予一双含情的桃花眼,心中不由得一颤。她问道:“怎么啦?”
“有你真好。”凌予的笑容难得温润起来,却是令莫珩有几分不适应,她转过头来,未做答复,只是抓紧缰绳,继续往回走。
……
德胜附耳对皇帝悄声说了几句要事,皇帝听罢,眸中平添几分喜色。
他抬眼,便见不远处凌予拴着马,莫珩在一旁静静看着。凌予栓好了小白,便与莫珩一同入了宴席。
皇后亦知凌予与莫珩遇狼群一事。她虽知晓凌予身经百战,武艺高强,定能护莫珩周全,却还是忍不住细细打量着莫珩。
但见莫珩一袭月白色的衣裙除了裙摆处有些灰尘外一尘不染,也并无殷红血迹溅到身上,霎时松了一口气,也对凌予这个准女婿多了几分满意,看向凌予时的目光亦柔和了许多。
凌予一身黑色的骑装,溅到他身上的斑斑血迹也看不甚清,然而有些凌乱的头发与衣衫却无不昭示着他方才经历了一场厮杀。
由此看来,凌予方才定是以莫珩为先,无时无刻不护着她的。
莫珩未注意到皇帝与皇后微妙的表情,她微蹙着蛾眉,忧心凌予伤口,也顾不得什么了,径直行至皇帝身前,道:“父皇,儿臣适才骑射,学艺不精,险些遇险,凌王殿下为救儿臣受伤,儿臣愿父皇寻医官为其诊治,以报殿下救命之恩。”
皇帝本就满意凌予奋不顾身相救莫珩,如今听莫珩如此说,便是迫不及待地命随行医官用心诊治,并狠狠地表扬了凌予一番。
皇帝唤德胜附耳过来,悄声吩咐道:“朕今日欲赐婚,予儿受伤,所穿衣物有些褴褛,总归不适合接受赐婚。你着人为他准备几件体面的衣裳,待众人皆在时,朕寻个由头赐婚。”
德胜点头称是,不敢怠慢疏忽,即刻着人为凌予准备华美衣裳。
沈映鹤得知凌予为救莫珩而受伤,在心疼担忧凌予伤势的同时,又有几分醋意。
她努着嘴,想去亲自为凌予包扎伤口,然而他却随莫珩一同去了帐中,莫说包扎了,便是远远地望着他也难。
真正受着伤的凌予却是悠闲自在,并不觉得有什么不适。医官为其上了药后离开,他挑眉看着莫珩:“阿珩想替我更衣么?”
莫珩登时红了脸:“你……你胡说什么!”她不再辩解,转身便出了帐,心情复杂地在帐口等待着凌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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