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主府的路程约莫着三盏茶的时间,莫珩闲来无趣,脸色绯红地垂首看了一眼手中的小册子,深呼一口气,又用手上下抚着胸口给自己顺气,最终下定决心,颤抖着双手翻开了第一页。
只消看一眼,莫珩的脸便像是被火烧一般,她屏住呼吸,大致浏览了第一页,心脏嘭嘭直跳,本不想继续往下看的,可心底的欲望似烈火般熊熊燃烧却鬼使神差地促使她一页又一页地翻看着这令人心惊肉跳的避火图册。
莫珩咽了咽口水,面红耳赤地看完最后一页,二话不说便合上了避火图册。
这……实在是太过详尽了。从基础到花式,从低难度到高难度,样样俱全,甚至还记录了各种匪夷所思的用具。
她思来想去,最终决定回府后好好研究一番这避火图册,但并不准备把它送到凌予面前……她怕凌予把她折腾死。
……
凌王府。
赵秋甫一事解决得很顺利。凌予将赵秋甫秘密带回凌王府,严防死守着赵秋甫,以免被凌玄音的人发现灭口。
作为凌老将军的亲信,赵秋甫亲眼目睹了凌老将军遇害的全部经过,知晓凌老将军的死另有蹊跷,担心被凌玄音的人灭口,便隐姓埋名藏在北疆附近,提心吊胆地过了许多年,一心一意地等待着凌予的到来。
——他想替凌老将军报仇。
前些日子津州涝灾,莫离派遣心腹李信运送米粮前往津州救济洪灾,今日上朝,却被人参了一本,说是李信中饱私囊,米粮运到津州时已然少了一多半,因着是莫离着手准备此事,连莫离亦被降责,总归是失了威望的。
李信下了狱,莫离虽看似安然无恙,但实则也受了几分影响。
凌予一面听着景辞讲述今日早朝时的情形,一面垂眸雕刻着木簪,好似对朝中事务混不在意一般。
他不常上早朝,皇帝这些年来亦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未多说什么。
见凌予专心致志地雕刻木簪,景辞说罢后便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
凌予挑了挑眉,将刻着浅紫小香兰的木簪伸到景辞面前,得意洋洋地问道:“好看么?”
“……好看。”景辞在心中捏了一把汗。
天知道他家殿下怎生不问朝政,只顾着摆弄手里的女子发饰,想来是与他未来的王妃极为恩爱的……可这也太恩爱了吧。
凌予点了点头,满意地将木簪拿远些看,觉着还不错,便将木簪小心翼翼地放入木盒之中,落了锁,这才翘着二郎腿,懒懒散散地靠在椅背上,谈起了正事:“不必理会。”
他的面色云淡风轻的,景辞有些看不透他。
“殿……无事。”按理来说,凌予既已同莫珩定亲,自当是站在太子一派的,怎的太子受挫,他却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想说些什么,但一见凌予的神情,想起上次景苏乱说话被罚的经历,愣是把话憋了回去。
这位殿下心情愉悦之时倒是大人有大量,可心情不好之时,这位殿下的手下可是动辄得咎,景辞可不敢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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