赈灾一事,莫宁顺顺利利地完成了,不仅如此,还替津州当地百姓重新修建了大坝,以防水患再次来临,是以一时间得了夺嫡大业中不可或缺的民心。
莫宁回府之时,秦湘一如既往地静静在王府花园中信步,仿佛回府的不是她的夫君,只是一个闲来无事到王府做客之人罢了。
去津州赈灾,自然也不容易,莫宁来来回回花了一两个月的时间,回京时,苏虞与莫娴的婚事已然将近了。
……
长乐公主府。
锦瑟端着一件成色极好白狐裘款款走进房内,福了福身,道:“公主,凌王府差人送来的白狐裘。”
如今入了冬,天气愈发寒冷了,莫珩除了入宫学习婚嫁礼仪之外,便不怎么外出了。
房内烤着炭火,是与室外的天寒地冻截然不同的温暖,是以冬日里莫珩喜爱在房内习字静心。
是日亦是如此。
莫珩落下最后一笔,将上好的毛笔轻轻放在笔山上,瞥了一眼白狐裘,淡淡道:“收起来吧。”
既是莫珩的意思,锦瑟自然不问缘由,就这般照做了,然而华年贯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子,蹙了蹙眉道:“公主为何不送还回去?”
“他的一片心意,我自然要却之不恭。”莫珩神色平静,毫无波澜。
华年义愤填膺道:“可自中秋灯会以来,他便很少主动找过公主你了!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这还没过门呢,就敢晾着公主了,若是日后嫁过去了,还不知得受多大的委屈呢。”
“他自有他的道理,我信他。”莫珩这般说,却微微低垂着眸子,眸中隐隐显露出几分失落。
她想着那件白狐裘,叹了口气,起身道:“随我去花园走走吧。”
说是走走,可华年却听得出来,莫珩是想散心。
现如今莫娴婚期将至,不好外出走动,慕容如烟身为太子妃,也不方便总出宫来,莫珩整日憋在公主府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自然心情不好。
屋内暖融融的,屋外却是一片银装素裹,华年顺手拿了件鹤氅披在莫珩肩上,又往她手中塞了个小巧玲珑的手炉,细心道:“公主仔细着了凉。”
凌予既不主动来找她,那她便也不会放下身段亲自登门拜访。
华年问过飞云,飞云只说凌予有要事在身,然而这件要事究竟为何,华年打破砂锅问到底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飞云只含含糊糊地说几句,华年没打听出来什么,这才很是气愤。
“实在不行,公主退亲便是,左右他也不敢同陛下作对。”华年忿忿不平地说道。
莫珩好笑道:“父皇一言九鼎,这亲哪是说退便能退的?”
华年闻言,心中更是不平,垂头丧气道:“那公主总不能就这般往火坑里跳吧?从前就听说凌王府的下人们动辄得咎,想来凌王殿下定是个不好说话的主,奴婢才不想让公主嫁过去白白受委屈呢。”
“本王自然不会让王妃受半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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