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的北冥,方才过了卯时,长安街上便涌动着人群,络绎不绝,摩肩接踵。
忽地锣鼓喧天,引得无数好奇的百姓们将街道围了个水泄不通,都探着脑袋,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这日究竟是何喜庆日子。
有外乡人路过长安,闻得今日热闹非凡,买了几个素包子囫囵塞进嘴里,便是挤进人群中,捞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便问道:“大兄弟,今儿个是什么日子,这城内怎这般热闹?”
那小伙子瞧着他忙着吞咽包子的滑稽模样,半笑半打趣道:“这位兄台有所不知啊,今儿可是凌王迎娶长乐公主进门的日子。”
凌王是北冥的战神,上到耄耋之年的老朽,下到咿呀学语的孩提,无人不知这位年少有为的凌王殿下。
外乡人闻言便是一怔。早间便听闻凌王不近女色,年过弱冠仍未娶妻,他还替他好生惋惜了一番,怎生今日便要娶妻了?娶的还是北冥的公主!
“门当户对,天作之合啊!”外乡人笑道。
一个国字脸的男人凑上前来,笑嘻嘻地说道:“听说待会迎亲的队伍过来,仪仗队会撒铜板呢!”
那小伙子一听到这话,顿时两眼放光,拽着国字脸男人粗壮的胳膊便再三确认:“此话当真?”
“国字脸”一脸嫌弃地将小伙子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拨开,用浑厚的声音说道:“骗你作甚?”
正说得起劲,便听见远处不知何人传来一声:“来了来了,迎亲队伍来了!”
远远地,外乡人便瞥见一抹艳丽的红色来。他盯着那队伍看,慢慢地,那一点点殷红向这边移动着,他便看见一队火红的人影渐渐清晰,每个人的面上都洋溢着喜色,仪仗队最前方,乐师们手里持着喇叭唢呐,铜钹皮鼓,卖力地演奏着喜庆的音乐。
许多待字闺中的豆蔻少女都三五成群地往前拥着,翘首踮足,望着队伍的前方正中——那个骑着一匹头戴红花的高壮白驹的英俊男子。
凌予一袭红袍加身,头戴红锦玉冠,金钗端端正正的将男子乌发束在里面,整整齐齐。他的五官棱角分明,许是人逢喜事,一双桃花眼露出了平日里都不常有的喜悦,锦上添花般的衬得凌予更加风流倜傥。
满满当当一百二十八抬聘礼紧随其后。
百姓们见此情景,悉数瞠目结舌。莫说这檀木箱子中的聘礼,单是这一只箱子,便抵得上他们辛苦劳作三五载赚的银子了。
一百二十八抬聘礼之后,一把又一把的铜板撒向天空,又快速落下,百姓们蜂拥而至,喜笑颜开地捡着一个又一个铜板。
这场婚礼称得上是自北冥开国以来最壮观奢华的婚礼了,便是当今皇后出嫁,也不过八十八抬聘礼,不曾有过这般大的阵仗。
这边凌予忙着赶到皇宫迎亲,以免误了迎娶莫珩的吉时,那边莫离执着慕容如烟的手到了凤栖宫,准备在凌予迎亲路上设下重重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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