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音原本以为是自己想多了,却没想到赵琛竟如此无情。
从小相识的朝夕相处,是皇城里公认的门当户对,天造地设。
两年前的宫宴皇帝赐婚她和赵琛,赵琛却当众拒绝,常音也是那时成了皇城里的笑话。
也是从那时起,常音从未想过再见他,说没有怨恨那是假的,可这有什么用呢?他根本不会娶她,但她以为他对她就算没有情,那也不会把她算计其中。
却没想到,她成了交易。
用她来拉拢定安侯,亏他想的出来,她不欠他的!
皇帝赐婚的完婚定在下个月,两家都是高高兴兴准备婚事,但常音根本就不想嫁。
但那又怎样呢?抗旨不尊?
定安侯倒是来的殷勤,常音的生辰已过,这祁斯沅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硬拉着她来游湖,说什么他单独给她再过一次?
“侯爷这么闲?”
常音看着舱内的吃食,直接坐在团垫手肘撑桌面,拿了一块桃花酥咬一口。
祁斯沅坐在她对面,笑意盎然的看着她,看的她心里发毛。
“本侯与夫人增进感情,怎么就叫闲呢?”
这话说的常音一口桃花酥噎在喉咙,上不上下不下的,想都没想喝了口果酒,满脸嫌弃。
“你我男未婚女未嫁,别乱说话。”
“这不是早晚的事吗?”
祁斯沅说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在常音的身侧,笑意如春双眸看着她丝毫不移,她身上的馨香让他格外迷恋,越发贪婪。
常音转了转手中的茶杯,看不清眸中神色,语气平淡,“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了,我不喜欢你。”
祁斯沅眸色一顿,随即恢复正常,“本侯也同你说了,我当真了。”
常音听到他自称“我”,有些无奈,“不过是醉酒后的胡话,侯爷竟那么小气,天下的女子千千万,又不是非我不可。”
“你怎知我不是非你不可?”
祁斯沅的语气瞬间变的认真又偏执,常音慢慢抬眸看着他,平静的湖面泛起涟漪波浪渐平。
“侯爷,起风了,估计待会要下雨,常音该回家了。”
常音看着外面阳光灿灿的太阳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胡话,眼眸一片淡色。
“不急。”
祁斯沅一声温笑,安静地坐在常音身旁,肘撑桌面支着脑袋眼带笑意盯着常音的侧脸。
湖面上荷叶莲莲,蜻蜓点水,湖下鱼群嬉游,媚阳金散包揽一叶游舟,无限美好。
不知过了多久,常音竟睡着了,祁斯沅凑过近看,安静柔和,只有在睡着了时她才没有防备,在祁斯沅眼前才是一个真实娇美的小姑娘,令人心底发软。
忍不住抬手轻抚常音脸旁垂下的几丝青丝,为她挽至耳后。
祁斯沅也不知从何时起开始对她上心,也许是第一次见面,也许是她醉酒胡话,可总归在他心里扎了根,有了一个独一无二的地位。
在那次急信送达他的手中,看着她娟秀的字体,唯一让他落眼处记在心里的是:行宜慎焉,善自珍重。
祁斯沅打那时起就定了注意,无论她喜不喜他,他都要把她留在身边,所以他去皇帝那请了旨,同时与三皇子做了个交易。
他也知道赵琛喜欢她,但他不可能娶她,至少现在不会,如果自己不下手,她也许会一直等赵琛,到时候赵琛一定会娶,她会嫁。
他怕自己会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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