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终归家国

“罢了，我先带他回家好了。”说着温桑柔牵着马快步走进听雨轩。“小二，来间上房，送些菜。”亲自将逐羽牵入马厩安置好后吩咐店小二。“好嘞，您请好了，温小姐。”坐于房中温桑柔欣喜的想‘阿慕肯定会喜欢我送的这本书的’‘也不知道柔儿、阿宁他们怎么如今是何模样了。’同样是坐于房中的罗慕桑海想道。“玥儿”温子宁推门便将那个无数次徘徊于心中的名字“阿宁，你来了，我很……咳咳……很欢喜。”孟希玥断断续续的说。“玥儿，你的病情又加重了。”看到心上人脸色苍白的温子宁焦急的问道，哪里还有被族中众人与百姓君王所称道的稳重。“阿宁，咳，我没事，只是近来怕是要变天了，咳，因而才受不住这病的折磨。”“是啊，要变天了”温子宁感慨的说。“这件事先放下，你的身子更重要，来，我扶你坐下。”“好。”得到孟希玥肯定答复的温子宁伸出双手扶孟希玥在座椅上坐好。“阿宁，若我做了你很讨厌或者不愿我做的事你会原谅我吗？”孟希玥竭力压抑自己的悲伤轻声问道。“当然会，因为我知道玥儿那么做肯定有原因，只是当时说不得，但我会等，等到你肯说的那天。”说着伸出双手一手轻抚孟希玥鬓发一手放于其肩膀。“恩……，我”“玥儿，慕桑的事麻烦你了，等事情完成大半我就履行诺言带你遍游东歧山河日月。”不等孟希玥说完温子宁就截断了她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并将她拉入怀中。‘对不起，等我，等我拿到……的那一天我就会一直陪着你’抱着心上人的温子宁如是想。“好，我等着这一天。”孟希玥轻笑着说道。‘对不起阿宁，我骗了你，骗了你很多。’“我知道你有很多秘密，你不说我不问，你只需知道我不在乎也不后悔，只要你不放开我的手。”孟希玥听后将头往温子宁怀中蹭，将流出的眼泪悄无声息的蹭掉。而后抬起头笑靥灿烂的说“只要小侍卫不放弃大小姐，大小姐也不会放弃小侍卫。”“哈哈”温子宁听后欢欣的笑出了声，笑的露出了小虎牙。而看到温子宁笑容的孟希玥眼中只余心上人难得的笑颜。

“师父，我们回来了。”一踏进陨星阁的大门，燕靖予就大叫道。“阿予，你小声些，我问过朗师兄了，他说师父正在打坐。”楼子卿拉了拉燕靖予的衣袖并小声劝诫道。“好吧，我知道了”于是二人跪坐于蒲团之上等候师父出来。“靖予，子卿你们过来。”周鸠臻的声音从室内传出。听到师父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阿予……”“好嘛，我知道了，走吧。”“靖予，子卿你二人此次下山可有收获？”“桃林微风，高山流水”“那可有遇见有趣的人？”“市井日暮，众生百态”“剑术可荒？”“大漠高手，对立切磋”“剑心可忘？”“手中之剑，尽守天下。”“恩，很好，你们回去练剑吧。”

“是。”“阿予……，你……”“好了，我知道了。”“……，我还什么都没有讲。”“你今日叫了我几次，哪次不是要我不要以散漫的态度处事，处人？”“不，这次不是，我要与你说的是……”“哈，子卿你莫不是疯了？在这里说？”“上僧既已归来，那便赶路吧，可好？”说着看向罗慕桑海并问询着。“小僧并无意见。”“好，那我们便启程吧。”说着众人在次踏上前行的路。 翌日，得到哥哥消息的温桑柔走出听雨轩，往信中所言地点走去。同样得到消息的罗慕桑海用化斋的名义前往约定地点。“他们对阿慕的控制与追随定是……，所以我必须快点到达。”想至此便用上了轻功。“柔儿定会因担心我而提前到达，所以我要快点。”想着加快了跑动的速度。“阿慕”罗慕桑海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抱了满怀。“我，我好想你。”温桑柔边哭边说，任眼泪落入所抱之人的衣襟中。“……”罗慕桑海还未及开口便被眼泪灼烫到。“我……，不，是小僧。”“小僧与柔儿施主许久未见，如今得见……。”“小僧……”“如今得见如何？高兴，欢悦还是什么，说啊，你说啊。”见僧人不答话，温桑柔忍了很久的情绪终于爆发了。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她只觉得与他的距离已很远，可她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没办法将距离缩短。“……，小僧是僧人。”“僧人，呵，是啊，我忘了你是大师，是名扬蓬莱的玄释大师了。”“……”罗慕桑海沉默

以对。“我问你，佛说，佛教弟子普渡众生，那么于你而言我可有不同？”“……，我佛慈悲，少林弟子皆以普渡众生为己任，施主你是众人之一”

“众生之一，我明白了，最后一问，大师可否渡我？”“施主于心境亦或是其它并无垢，因而无需小僧普渡。”少年僧人双手合十缓缓说道。“哈哈哈，无需渡？你当真如此认为？那若是我杀了人人得而诛之的人你会如何？”“阿弥陀佛，我佛虽不喜杀生，但亦有治恶之法。”“你知道我问的是你自己的想法。”“……”“算了，我问你若是我杀了无生存之力的人，你如何？”“我佛慈悲。”“我再问你，若是我杀了你的师兄弟，你会如何？”“杀了你。”少年冷冷的说道。“呵，此时大师为何不说我佛慈悲，普渡众生了？”“……”

“与其等大师日后为她人续发，不若我今日就杀了你。”“若是小僧的死能抚平施主心中的戾气，那么小僧死得其所。”“哈哈，好一个死得其所”我今日就杀了你。”“若是小僧的死能抚平施主心中的戾气，那么小僧死得其所。”“哈哈，好一个死得其所。”少年立于原地眼睁睁的看着刺到眼前的利剑。“算了，杀死你很简单，也没意思。”温桑柔正要转身离去，忽听的利着破空声自远方而来。于是便提剑挥砍斩断突袭而来的箭。“小心阿，笨蛋。”因为不会武功，罗慕桑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带着杀戮之意的箭急射而来，但下一秒就有人挡于身前。温桑柔左手执剑，右手握箭，回头对罗慕桑海说“你快走啊，愣着做甚。”“你……”“呵，就算我现今在讨厌你，也断不能让其他人伤了你。”说着暗中发功压制了杀手的动作。少顷，“啊，忽是黄昏来阿。”温桑柔笑着说。

“诸位追日刹的高手可要坐下来喝酒？”温桑柔拿着不知从何而来的酒对隐于不星湖周围丛林中的多位杀手发问。“……”“呵，意料之中，那么，戏就要开始了。”言罢温桑柔提剑使出鸾沧剑法中的血泣残阳，此招以狠辣闻名，对敌人招招致命，不留余地。霎时间，空中红雪飞扬，与落日余晖相映，恰如空中落日泣泪，又如残阳被泪滴浸染。“撤，目的已达到。”林中瞬时归于平静。“咳咳，呵，想不到我温桑柔也会有中毒的一日。”说着将几乎无形的针自左手手臂中拿出，在用右手手背擦拭流至嘴角的血。“你……，中毒了”听到少女话的少年略显诧异的问，虽然他竭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可他微微发白的脸色却昭示着他的担心。“没事，我们神威府多的是药，不过阿慕你是在担心我吗？”温桑柔喜笑颜开的发问。“小僧先前已说过桑柔施主是众生之一，更遑论施主方才救过小僧一命。”“我不管，大师说的什么芸芸众生我不懂，我知道你很关心我。”“……”少年僧人无声的叹息。温桑柔笑着将头靠于少年肩膀，感受到肩上的重量少年的身体瞬间僵硬，“唉，为了救你我可是受伤了，你却连让我休息片刻都不可以吗？大师，还说什么普渡众生？”说着一手撩起少年僧帽上垂下的帽饰对着少年耳际吹气。“……”而少年只是念着经文，双手合十，闭目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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