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安,牧家,湖边亭子里
“星辰推算?你很久都没有预算过了。”牧安榆看他父亲一直在摆弄手中的类似于围棋中的棋子,心里倒是有几分猜测了。“可是要发生什么事吗?”
“随机应变吧,我们能做的也只有那么多。”牧家除了幻术外,并没有像徐家下一任族长时世那样的预知能力,只能通过星辰来推演未来发生的事情。“牧家虽然在世的人很少了,但你们做事还是得为这些下人还有护卫多多考虑,凡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淮恩那边您就不用担心,他这个人平时虽然有些懒散又游手好闲似的,但也只是表面而已,您放心吧。”对于牧淮恩那边,他倒是不担心,反倒是他父亲,有些话他真的很想说。“爹,”牧家作为一个大家族,他们兄弟俩平时叫他大都父亲,只有卿陌那丫头才喊爹。
“呃?”牧泽希听到后,突然放下手中的东西看着他。
“虽然有些话,您自己心里也很清楚,但我还是想说,母亲都已经去世那么多年了,您也应该放下了。”卿陌都已经回了有段时间了,虽说中间也出了不少的事情,但好在她现在也好好的,都要出嫁了,原本以为他心里能够慢慢放下。但如今似乎并没有,现在牧家的事大都由他在管着,他很多时间都只是待在家里,坐在这亭子里发呆,除了他回来用餐外,听下人说,他一坐就是一整天。“你可别跟我说,卿陌要嫁出去了,你在这伤心啊!”
“安榆,”牧泽希听到这番话,脸色变了些,但眼睛却一直盯着桌子上推演盘看。“虽然你母亲去世了那么久,但每当我看到卿陌的时候,就会想起她,追根究底,还是怪我,没能力保护好她。”
“牧家的有些事,我知道,您作为家主,也不方便多说,但此处就我们父子两个人,我还是想问您一句,母亲当年是不是也拥有了牧家人的幻术能力?”
“怎么这么问啊?”
“卿陌的那把剑,本属于牧家,为何会在淮南王府出现?还一直由还未出嫁的母亲保管着?况且,”有些话,他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我听闻,当年母亲在生淮恩的时候,出现大出血的状况,当时那些大夫全都无能无力,都暗示您提早准备后事了,但当时您把所有的人都赶到房间外,自己进去了,仅仅一炷香的功夫,母亲便没什么大碍了,是您救的吧。牧家的幻术一直都是以嫡系的牧家人为主,如果我所猜不错的话,应该是血液的关系吧。”
“这些事你查过了?”当年的事,他明明保密措施做得很好的,怎么会让当时只有两岁的他知晓。
“那就是真的了。”还真是,要不是他起疑心了,他还准备瞒一辈子不成。“我知道,你是怕这一秘密传出去,让某些有心人利用,但总得告诉我们吧。”
“本来我也不知晓的,当初你母亲情况危急,我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对她进行了换血,没想到,没多久后,她也变得跟我们一样了,无论是哪一方面,与牧家的嫡系子孙没有差别,在世人知晓的人中,只有牧家的人才会,我不想让有心人知晓后,利用牧家人的血液,弄得整个国家甚至是大陆腥风血雨,所以,你母亲也决定保密下来。”
“那君澜剑?”那把剑可是世代牧家女性的剑,怎么就到了淮南王府。
“那把剑的上一任主人还是我的姑姑,牧路溪,在之前与七血渊的一次战役中,她为了保护整个牧家而死,等我们找到她的尸体时,君澜剑早已不知去处。我想那把剑可能是她在哪里捡到的吧,但碍于君澜剑本身的特殊性,其主人死后,剑灵会陷入沉睡,直到下一任主人出现。”
“也是,按时间算来,那个时候,母亲是有段时间来过这,”如果要说捡来的剑,倒是也没什么,毕竟母亲不是牧家人,那把剑就算有人给她,也没什么用。“不过如此说来,那卿陌她?”牧安榆突然知道了什么似的。
“她的血液中都包含着牧家人的血液,所以,七血渊,慕南絮才会更加对她虎视眈眈。”这在牧家家族史上,还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以后的事情还真的是不好说。
“那血液的事,岂不是他们也知道了?”
“能在襁褓中杀死最好,如果不能,那就耗费一番功夫为己用,这就是当初卿陌为何一出生就会遭人暗算的原因。”
“该死的,”他们那些人怎么会知晓的?“那为何把血液的秘密告知天下,毕竟如果得到了血液,一个人都可以顶还几千人了。”此事如果七血渊和当初陷害卿陌的那帮人知道了,那慕南絮那边也保不齐早就知道了。
“我想,一来太子那边可能也不知道,所以他才会与七血渊联手,二来,风险大,他不敢冒险。三,他没那个能力取得血液。”
“虽是这么个理,那我们也不该赌,总之这个秘密一个要保护好。”这么一说,牧安榆心里也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总之,爹,还是那句话,这么多年了,你也心里该放下了,我想母亲也是希望如此的,而不是让您一直想着是您没保护好她的。在我的记忆里,她似乎一直都还是挺开心的。”除了在外公这件事上,她时常为父亲和外公的关系忧心外,他就从没见过父亲让母亲不开心过。
“小子,说的好好的,没想到话都被你套出来了。”牧泽希突然有些后知后觉,好像着了这小子的道了。“好了,我困了,去睡会。”
“呵呵,”说的他好像心机很深似的,只不过两件事碰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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