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郡,
“人都走了,你还在看,这么舍不得吗?”在犹夏的眼里,果然她家小姐是放在第一位的。
“她现在每一步,都似乎被有心之人盯着,我作为下属,也只是担心她而已。”这么久了,她好像无时无刻不在受伤或者身体出问题似的。“希望以后她能够平安顺遂。”
“你放一万个心吧,有王爷在,不会出事的。”那家伙可是宁愿自己死了都不会让别人伤他媳妇一分的。
“切,”犹夏异常嫌弃似的看了他一眼。“跟你待一块,还真是没劲,这几天,你可别来烦我,管好你自己的事吧。”
“你去哪?”好不容易把人留下来,结果人家还总是嫌弃他。
“回去补个觉,都快困死我了。”昨晚一直跟着浅思她们几个帮忙收拾东西,今天一大早就起来了,今天就当给自己放个假好了。
“睡觉?你等等我啊!”苏木二话不说就追了上去。
“色狼,给我滚开。”她睡觉他跟着干吗?犹夏转身就抽出身上所带的剑,硬是把苏木吓着了。
“好好好,你睡,我滚开,我滚开。”苏木嬉皮笑脸地后退了几步,犹夏这才收起剑,回去了。
“好凶啊!”那句话也不是有什么其他含义,是她自己想歪了吧,还直接动起刀剑来了。
北漠,启元十五年,皇帝慕千屹下旨,敕封淮南王慕江白的外孙,九安牧家大少爷牧安榆为淮南王世子,择日受封淮南王之爵位,成为北漠现如今唯一的异姓王爷,二少爷牧淮恩受封珉王,品级为次二品郡王。
一时朝野之间都议论纷纷,前脚刚让牧淮恩接手安遇深的镇北将军的职位,后来太子被废,现在又封牧家两个儿子为王,对此,朝中官员都有些猜疑了,毕竟现如今太子之位空悬着,皇帝慕千屹的年纪也摆在那,日后这北漠也不知道谁说了算。
九安, 牧家。
“大哥,如果这样的话,牧家打算怎么办?”牧家这一百多年来,都是以商业起家的,如今更是坐稳了皇商一把手的位置,那这以后可该如何?
“该如何就如何,这是牧家最大的让步了。皇上想让你我掺和进去,但这里是牧家的中心,况且七血渊也在这,我不能离开这里。只是要辛苦你了。”
“唉,”他就知道,当初他接这个烂摊子,就知道后面会引发这一堆破事。
“还好,我只是答应了这爵位而已,我可没说,要替那老头收拾他家的家事。”
“不过说起来,如今我们该如何?”
“他让我们两个掺和进来,无非就是两个可能性,第一,太子之位他心里已有人选,要我们两个参与朝政,无非就是想分散朝廷势力,不让某些人一家独大,毕竟现在北漠的形势不容乐观。第二,他心里可能也没数,不知道选谁,把我们俩拖进来,就是要把这水搅得浑浊些,让某些人原形毕露。”
“我本来想着是第一个,但仔细想想,慕南絮是年幼之时就被册封为太子的,即使他这些年来一直不安分守己,皇上虽然表面对他不太满意,但似乎一直没有改易储君的想法,直到上次的事,他死后才被废的,按理来说,应该没那个快就认定太子的人选的。”
“所以,他估计是想着引蛇出洞。”这个情况,恰恰是牧安榆想要的。“别忘了我们的最直接的任务是什么,既然他都这么支持,我们也不妨搞大点。”
“大哥,也是时候该动手了。”十多年了,那些人也该还了。
西照,皇宫,
“那老头都这个年纪了,还不消停点。”今漠抱着自己的猫,忍不住吐槽了慕千屹一番。
“随他吧,”
“你这个人,果然是个情痴。”先前为了时世,一而再,再而三跟公孙墨壑闹翻,现在,怎么感觉像是给纪医官一个面子,不想要对牧家出手呢。
“我可没有,不过要说起这个,你比我能好到哪去?”
“我回去见过了我的师傅了。”上次见到靳疏影后,知道他破解了他的毒药,加上公孙墨壑与时世的事后,他反而心里有种没有过的放松。“这是她死后,我第一次去见他。”
“如何?”
“没如何啊!他未提,我未说,”他师傅的性格总是让人难以琢磨,上次见面也只是跟他喝了一杯茶,并无说什么。
“那你心里呢?怎么想的?”这么一说,顾元反倒是觉得他和今漠都是一样的人,到最后都有种孤家寡人孑然一身的感觉。
“当如她死时,嘱咐我的一样,她不恨师傅不救她,也不恨我即使是用毒也没能救得了她。”
“还真的是,”顾元笑了笑,看着池塘里的鱼没继续说了。
“你倒好,还莫名多了个妹妹,”执着了这么多年,突然间多了个妹妹,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关键啊,纪医官还和你这妹妹成了妯娌。”
“嗯哼,”那两兄弟还真的是,为什么偏偏就看中他西照的人,一个是西照长公主,一个是西照宫廷医官,说起来还真是让人生气。
“当我没说,”今漠悄悄给猫拿了块点心,立马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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