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流,都城,晚上
“他倒是挺会挑时间的,朕早就让他回来的,他倒好,你们俩成亲后,他就立马赶回来了。”皇帝公孙容卿笑着看着手里刚送来的信。
“这么多年了,他能回来见见我们,已经很好了,一切随缘吧。”都这么久了,虽然一直跟他有书信往来,但之前都一直没讲过他了,公孙墨壑心里也是有点期待。“上次多亏了他,要不然如此长时间的行军,士兵肯定受不了。”经华山地处偏远,加上又是严冬,要如此段时间内到达,士兵的战斗力肯定会大大下降的。
“朕知道,此次他回来,该封赏的还是要封赏。”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们几兄弟维持好彼此的关系很重要。“不过,他成亲那日出现的黑衣人你可知道?可有何看法?”
“知道,我与他一直都有往来,皇兄你也是知道的。不过,上次这么大场合,而且周围也有重兵保护,他们都这么大胆子来袭击。说明上几次的事已经让他们有些等不及了,至少在那之前是。”
“接下来,也不知道他们会如何,七血渊的势力不容小觑,加上牧家的事涉及范围广,我们必须要从长计议。”
“牧家?皇兄你知道?”这事,他那六哥从未提过,即使是当初请求赐婚时,他也未曾提过,他也是无意中知晓的。
“这次的事他有上递过奏折,而且,关于楚王妃的事,即使当初是他请求赐婚,对方是西照医官,但该查的朕还是会查的。”在这件事上,公孙容卿因为他母妃的过往,能够帮他们几个兄弟的,他一定会毫无条件的去做。“你当初都如此,即使是她牧家又如何,而且,朕相信,以你们的能力,凡事都能够解决的。”
“皇兄还是别给臣弟带这个高帽子了,当初我信誓旦旦地说要保护好她,还不是几次三番地害她受伤。”公孙墨壑立即摇了摇头。“说回来,这事既然他们选择保密,我们也还是不要说出去好了,等到哪日时机到了再说吧。”
“不过在这件事上,即使慕南絮已死,我们也绝不能掉以轻心。”
“臣弟遵旨。”
“这段日子,王妃可还好?”他今日早上就未曾上朝,说是王妃身体抱恙,直到晚上这才有时间进宫。
“从经华山回来后,她身上带着的石头一直压制着她的能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如此,她的预言能力似乎越来越弱了。”公孙墨壑稍稍叹了叹气。“不过,这能力如果能慢慢消退也是好事,她总想着如果能够以一个平凡人度过一生,不受那些人异样的目光活着。”
“嗯,也是。”时世这个人,他也是了解的,性子也是个不争不抢、平静如流水的人,能够以普通人的样子活在这个世上恐怕是她期盼已久的。“楚王妃之前是西照医官,等他们回来后,让她看看吧。”
“嗯,不过之前有找过靳疏影看过,对于小世,他也是有些无能无力。”之前在东镜因为徐榆的关系,她身上的病已经好了,但最近,不知道是不是以前的旧伤加上一直压制着她身上的能力的关系,身体有些虚弱了。
“她与靳疏影是当今公认的两大神医,而且据说她涉猎的范围广,就连毒都有研究,找她看看也是个希望不是吗?”
“也是,”那等他们回来,就上门拜访一下好了,刚好那么久没见,他们两个人也好叙叙旧。
长郡,王府,
下午出门后,硬是跟着他逛到了晚上,就连晚饭都是在外面吃的。还买了一大堆的东西,幸好后面有人跟着,要不然真拿不回来了。
“累坏了吧。”一进房间,他就伸手把我身上的披风解下来。“冷不冷啊?”自从成亲那日起,他每天都会问她冷不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这好像已经成为他的习惯了。
“不冷,没事。”虽然他天天问,但我好像一定都不觉得烦。“我真的没事,你天天这样问,让下人听到了,该以为我是个身娇体弱的人了呢。”
“本王倒要看看他们谁敢。”她住在这都有段时间了,她是什么样的人,他们难道还不清楚。“我只是怕,七弟的媳妇你也知道的,她有预言能力,而且据靳疏影那家伙说,她之前的身体状况可是不太好,小的时候被她叔父当做祭品,之前还未回东镜时,整个人都变成了“活死人”,症状之一就是双手冷的跟冰块似的,一年四季都是如此,我也只是担心你。牧家跟徐家虽然是两个家族,但我就怕两者之间存在什么关系。”
“我是大夫,我还不知道吗,如果真有什么,我会告诉你的,绝不瞒着你。”这家伙,脑子里怎么这么能想啊。“虽然之前我一直都对冬天没什么感觉,即使是冬天,我也一直穿着单衣,但这种感觉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那你有跟大哥说起过吗?”牧家的事,还是他们最了解。
“没有,这段时间他们一直都挺忙的,即使动用幻术,他们有时都听不到。下次我找个时间跟他们说好了,你该放心了吧。”说起来,我自己心里也有些担心,但自己的也有替自己把过脉,一切都好,也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啊。“好了,明天早上要启程回都城了,早点睡吧。”
“媳妇,明天我们要不还是?”
“没事,按照原定的路线就好,别让人起了疑心了。”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他肯定是怕在路上出什么事。不过,如果瞬移回去的话,麻烦事一堆,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了,而且王府、军营里我都设置好了结界。至于那个四魂之牢,既然上次破了它,如果这次还来,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也好,上次的事已经足够给他们一个教训了。”这事,如果真到了那个地步,他必须要提前做好准备才行,不能一直靠着他媳妇,上次的事,已经足够让他惊心动魄了。“你身上真的,没什么事吧?”他走过来,小心翼翼地掀开我的衣袖。
“没事,伤口已经在愈合了。”上次使用幻术过多,导致手上直接变得像被刀割了好几刀似的,一直流血。
“抱歉,上次即使有那么多人,我还是没法护你周全。”这样的事,以后恐怕还有出现,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即使当日是我父亲加上牧家众多的护卫在,恐怕都没有办法,不管你的事。”他为自己做的已经够多了。“而且谁说你没保护好我啊,不是有两次了吗?你还想来几次啊?”
“我这乌鸦嘴,”他立马拍了拍自己的嘴巴。“以后我们都要平平安安的最好,最好什么事都不要发生。”
“呵呵,”怪不得都说他傻,还真有点一点都不像皇室亲王的样子。“你我既然已是夫妻,早已不分彼此,无论以后发生什么,夫妻一体,谁也别想丢下谁,这是我们的誓言。”
“好,不分彼此,不丢下谁。”说是这么说,可他心里仍然下意识觉得,日后护好她,便是他最重要的责任和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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