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漠,浮玉山
牧淮恩与牧安榆独自把牧泽希的棺椁带进了坟墓中,坟墓中的情况相比于之前,还是要好很多了。
“这下,父亲总算和母亲团聚了。”都十多年了,他一直念着,这也是他未再续弦的原因。
“对不起,”牧安榆扶着棺盖,眼神似乎有些不舍。
“大哥,”刚下葬就要把这里毁了,下葬的还是自己的父亲,换任何一个人心里都不会好过的。“赶紧把父亲安置好吧。”
牧家的下葬仪式不同于普通人,一般的人都是直接墓棺下葬,都会放置着各种贵重的陪葬品。但牧家不一样,牧家的人死后,尸体里的水分会很快蒸发,整个尸体会变得有些类似于干尸的样子,再过一段时间,尸体就会变成寄宿在陵墓里的犹如星光的东西,以前,这些星光都会很稳定,不像现在。
“幸好用布盖住了,陆叔才没有发现。”牧淮恩小心地把周围清理干净,把那些陪葬品拿开。随后,用幻术把人移到早就准备好的高处的洞中,可能有点类似于悬崖葬法和天葬。
这里的空间很大,除了牧家人外,嫁进来的外姓人也会葬在这里,当然,除了他们母亲外,其余的人都是以普通人的形势下葬的。
“这种事,以前看父亲给爷爷做了一次,现在轮到自己真不是滋味。”牧安榆稍微松了口气。“淮恩,你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我。”
“可以吗?大哥。”
“之前卿陌说过的你忘了?我们可是神族的后裔,你还有别的事要做呢,”牧安榆抬头看了看牧泽希那边的方向。“斗了那么多年,还轮不到他们来欺负牧家。”
“好吧,有什么事记得要告诉我。”他这几天都在这里,大哥还踹了那个太监一脚,也不知道慕律修会再有什么动作没有。
牧淮恩刚走没几步,又停了下来。
“牧家的事,都保密这么多年了,如果真有什么事,我不介意为了牧家而把这些事公之于众。”说完,他便快步离开了。
牧安榆懂他的意思,这里不毁掉,牧家人也会有危险,倘若把七血渊的人引过来,那势必就要让慕律修和安修离提前动手,倘若控制不了局面,牧家有可能成了天下的罪人,但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
牧安榆深吸了一口气,提前在这里设置好了结界。
北漠,都城,珉王府
“您回来了。”叶言墨早早地在门口等着了,但没想到牧淮恩会这么快。
“怎么样了?本王不在都城的时候,可有发生什么?”牧淮恩一身素服,还没来得及换就回来了,但却让人看着总感觉不像在一个皇商家族长大的人。
“有人在等您。”叶言墨指了指大厅中的那位黑衣人。“刚刚到没多久,他说您今晚会回来,我也就一直在门口等您。”
“他说的?”牧淮恩不禁蹙了蹙眉。“你先下去吧,别让别的人靠近。”
“是,”
牧淮恩见人离开,才回头看了看他,从他进来到现在,那个人倒是没有看过他这个方向一眼。
“诡道轩副宗主,前任镇北将军,白疏北。”都这个时候了,牧淮恩想不出谁还会来找他。
“令尊的丧事办好了?”白疏北放下手中的茶,脸上总是似有似无带有些许笑意,眼睛好像能把人看透了一样。
“怎么?这次不找我妹妹,改找我了?有什么事吗?”既然能够知道他今晚会回来,而且看他这通身的气质,牧淮恩总感觉这人身上是有什么秘密,也许与牧家有关。
“你妹妹不是出事了吗?来你这府上喝杯茶都不行吗?”白疏北四处看了看,还算是有些满意。
“你究竟是什么人?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欠你们牧家的,我只是在还人情而已。”要不然,这趟浑水,打死他都不来掺和。“这个你拿着,”白疏北向牧淮恩扔过去一幅地图。
“这是?”
“你们好自为之,我先走了。”白疏北没有解释,立即消失了。
“喂,”等牧淮恩反应过来,人早就走了。
“欠的人情?”牧家这么多年,好像也未曾有过类似的事情,而且这白疏北看起来也,“该不会是,”想着想着,牧淮恩心里突然有了个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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