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晚上,千流
苏木和犹夏下午的时候就到了,不过三个人坐在大厅,气氛似乎不太好,公孙亦琛坐在一旁,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
“怎么?把我们俩叫来,就这样啊?”苏木率先开口了,并到了一杯酒给他。“这么久才回来,就没什么想说的?”
“你少喝点吧,”苏木正要给自己倒,就被犹夏拦住了、
“我知道,就一小口,呵呵,”自从他醒来,犹夏就一直留在苏府照顾他,两个人虽没有明说,但在外人眼里,犹夏的身份早就不言而喻了,苏木对她的话都是言听计从的。
“养好了身体,就早点滚回去,军中缺不了你。”看到他们两个人眉来眼去,公孙亦琛心里就不舒服,很怀疑除夕夜找他们两个人是不是个正确选择。
“知道了知道了,”明明是除夕夜,还说这些,真是没劲。
“不过,犹夏,你?”当初本来就是牧家安排好她在她身边保护她的,现在人不在了,也不知道她有什么打算?
“我已经收到皇上的信件了,本来我的任务已经到此结束了,但由于上次在边境的事,他说想给我给一个选择。”犹夏看了看苏木,“我想留在这里。”
“也好,”公孙亦琛看了看两人,点了点头,随手便把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别给我倒了,今晚就此一杯。”
“好,随你吧。”人家心情不好都是靠喝酒,他倒好,还要保持这般清醒。
明明是好好的一顿年夜饭,但三个人的话并不多。苏木和犹夏也不敢多说太多,没多久,吃完便离开了。
马车上
“今晚是怎么了?我看你以前话不是挺多的吗?”在犹夏的记忆里,苏木这家伙可是无论什么时候,都能活跃气氛的存在。
“其他的都好说,嫂子可是他的底线,任何都不能触碰,我原本以为他把我们俩叫去是想说说自己的心里话,可你看,看来还是变了。”就连苏木有时候都怀疑,自己自从醒来到现在,是不是都在做梦,一切都变得那么不真实,什么都变了。
“她的忌日快到了,越到这个时候,王爷这个样子也是可以明白的。”关于小姐的事情,她这一年来,也是有些不敢相信,关于那天晚上的事,她到现在都还会做噩梦,梦见自己身边的人全都离开了,也包括小姐。
“可人也不能总这样吧,都一年了。”他真不敢想,以后他要怎么过?
“这一年里,不管是皇上,还是徐榆,都说没办法,可他仍然不放弃,在他心里,有点念头也是好的。”
“可人死不能复生这是常理,总不能天天把这种不可能的是事情放在心上吧。”
“那你有更好的方法吗?”
“没有,”一说到这,苏木就没了之前说话的硬气了。“终究是根深蒂固的人,怎么可能拔的下来?”
“随遇而安吧,这种事旁人帮不了忙的。”
风翎,皇宫
为了庆祝新的一年,也是风翎建立以来过的第一个新年,安修离下令减免赋税一年,发展农业跟商业,四处兴修水利工程,这对于境内的百姓倒是是一件福祉,朝中官员也挺支持的。不过他们倒是对于另外一件事比较好奇,传闻风翎建立之初,他便带回来一位女子,一直养在宫里,除了少数侍奉的人外,并没有见过她。后来,安修离迫不得已,对外只说她是当初宫变的时候,自己好友的妹妹,这位好友为了救自己而死,他几斤周转才到了他受伤的妹妹,便一直养在宫里照顾她,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对这位妹妹很是上心,到现在后宫里也并无一人,以至于朝堂之中,有人经常上书想让他纳妃,不过这种事毕竟主动权在他,其他人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哥,他们看着我做什么?”今晚宫中有个宴会,朝堂中的大臣及其家属都在,本来没什么的,但自己一进来坐下,他们就不断地往自己这个方向,今天是穿错了衣服吗?不由得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好像也没什么啊。
“没事,他们第一次见你,估计有些 好奇。”旁边的安修离想了想,只能用这两个字来形容了。
“那我第一次看见他们,也没盯着他们看啊!”本来还以为有好玩的,没想到是坐在这里被人观赏,一点劲都没有了,整个人不由得东倒西歪地坐着。
“那是因为他们没看点。”安修离忍不住笑了起来,全然不管下面坐着的人。“栖迟,好歹也坐好点吧,这样坐着,还以为你不给哥哥面子,刚来就困了呢。”
“哦,”好歹哥哥也是皇上,本来自己不懂的,但根据那些宫女说,好像这是一个国家地位最高的人,那还是给哥哥这个面子好了。
下面的人一片愕然,本来一个没有名分,也并没有什么官职在身的女人,坐在皇上身边已属不敬,但是旁边的原先的靖远侯,如今的太上皇也并未多说,脸上也并无异样,却让他们有些抓不住头脑。
“待会带你去玩烟花,”本来这个宫廷宴会他也不想多在这里耗着,待会等他们象征性地说完新年贺词就去玩吧。
“好,”看来哥哥早就准备好,这里估计也用不了多长时间的。
“素闻宫中有一位姑娘,是曾经皇上救回来的,想必就是这位姑娘了吧。”底下以为极为年轻的男子首先站起来问道。
“今天是她第一次见生人,上次受的伤还未曾好,还请各位多多担待些。”安修离悄悄拍了拍栖迟,“按我教给你做便好。”
“哦,”前几天,哥哥就一直教自己来着,好像是向人行礼。“小女子栖迟见过各位。”
“看来这栖迟姑娘也是个有趣的人,”底下的男子摇了摇手中的扇子,一副好奇的样子看着自己。
“说什么啊?”只不过行了个礼而已,哪里有趣了?
“她自上次受伤后,记忆便受损了,丞相大人,你这样看着她,会吓到她的。”安修离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坐下。
“臣遵旨,”这是他第一次见她,但瞧她这举止投足,应该绝非普通人家的女儿,但这原先北漠名门的人家,他也是知晓的,从未有她这么一个人能够对的上号的,这倒让他有些好奇了。
“别理他们,”他本就不想让她多露面,但今晚这么多人,也有烟火看,才让她过来的。“各位,随意便好,朕不喜欢那些虚礼。”
“臣遵旨,”底下的人算是看出来了,他的心思压根就不在这里,也就随便了。
“栖迟,今晚多吃点,今晚按理说,还要守岁,可不能睡太早,你撑不撑地过去啊?”安修理小心地把身后的椅子往栖迟的方向挪了挪,端过她桌子上的汤,一口一口喂着。
“应该可以,我现在不困。”今天早上起得有点晚,而且午睡也睡了有半个时辰,应该不会睡得很早的。“不过,他们说新年小孩子一般都有红包的,也有些大人会送礼物的,那我的呢?”
“现在就要礼物啊?还早呢,明早给你。”有的时候,听见她说关于小孩子的事,他心里就忍不住一颤,从她心里,她就总是把自己当孩子看一样。“那我呢?我有吗?”
“哥哥不是皇上吗?还缺我的礼物?”皇上应该拥有这个世界上常人所没有吧,他还缺?
“那你呢?我把我的东西天天往你宫里送,你也不缺啊?”今天,她好像很高兴,跟他说了这么多话。
“好吧,明天给你。”仔细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么个理。不过自己好像也忘了准备,还是待会守完岁看看准备送什么吧。“不过,叔叔那里?”旁边的太上皇,哥哥的父亲好像对自己总是话不多,脸上也总是没什么笑脸,看起来有点凶。
“没事,我给你准备了一份明早送过去,快点吃完吧。”自从他把她接进宫,他便一直如此,说生气呢,是他觉得把别人的妻子抢过来,向世人撒了个弥天大谎,日后终究怕是有一天会泄露出去,不知道该如何收场,说不生气呢,当初牧卿陌本就是他心仪的儿媳妇,虽然现在变成了这样,但儿子把人家救回来,也算是给已去的牧老爷子一个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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