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流,城墙边
公孙亦琛抱着年糕一直坐在坟前,许久都没有说话,怀里的年糕还在继续睡着。明明是新年初,他一个人坐在这里,倒显得有几分格格不入了。为了不打扰她,自从在这里修建了坟墓后,他特地修改了这附近的安防线,现在倒是安静地有点可怕了。
“这次出去也有段时间了,我还是没找到办法,他们都说人死不能复生,人如此,神也更是如此,”公孙亦琛看着眼前他特地去买的糕点有些发愣。“但我不想放弃,这个世界上都有神族的存在,我相信也没什么不可能的,虽然他们每次都劝我放弃,呵呵。”说着,公孙亦琛忍不住笑了,眼睛里的泪水也不自觉地掉了下来。
“我是不是很没用啊?每次都没能救得了你,”他抬起左手,握着拳头极力地想要忍住自己的情绪,但那该死的眼泪还是往下掉,好像自从卿陌不在了,他就经常悄悄地一个人哭,以前即使在战场上受伤了,没有止痛药,他都从未吭一声。“我知道你想要我好好活着,可单单一个人,真的很难,可好像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说着说着,公孙亦琛突然觉得好像觉得这些话不该向她说,这样她就更加不放心了。
“你大哥和二哥那边都很好,虽然他们跟安修离之间有隔阂,但两国边境地区这一年来却没一点战乱,两国的贸易甚至都比其他的国家之间的来往的更为密切,这也算是当初他们之间的协定吧。北漠现在没了,倒也让百姓过得安稳了。不过,他们现在还是一样没娶妻生子,要是你还在的话,他们两个估计要被你催了,不过像他们俩的性格,或许这样也好。”好像在别人眼里,一切都没有变似的,一切该如何还是如何,但只有身在里面的人才知道,早已物是人非。“苏木和犹夏还是老样子,不过怕是也快了,苏木这人你也是了解的,放心吧。”
说起他们,关于尘岚的事,他想了想,还是算了吧,先别说了,以后再说吧。
“年糕最近有点嗜睡了,不过你放心,它身上的结界到时候我会重新设置的,不会有什么事的。”这段日子它很多时间都在睡觉,都没怎么吃过东西,倒是瘦了不少,记得以前卿陌还在的时候,它每天都要吃肉,以前苏木还笑它要吃掉王府日常开销的四分之一了。
“你放心,以后,你所关心的、在乎的,我会尽一切力量去帮助他们的。”无论是对于牧家,还是他怀里的年糕,他都不会不管的。
风翎
“还难受吗?”安修离蹙着眉头,伸手摸了摸我的手。“早上真的是吓死我了,怎么样?还疼吗?”
“有点,”早上一起来,刚吃完早饭,胸口就忽然疼了起来,以前也疼过,不过像今天这么疼好像还是第一次。“我这是怎么了?”
“没事,没事,”安修离摸了摸她的手,好像很冰凉。记得当初言苏把她带回来的时候说,她中了两种毒,就算是言苏她,也没有办法,能做的只是暂时把一部分毒素引出了体外,也就是还有一部分在她体内,这一年来,她总是时不时地出现这种情况,有时候甚至直接疼得昏迷过去。
“太医的药早上吃了吗?”
“药?好像没有吧,”好像早上是没得来及吃。
“饿不饿?先吃点东西,再吃药吧。”都这么久了,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太医也只是暂时压制住了而已。
“疼疼疼,”安修离刚想扶着她起来,她就立马拒绝了。
“我的手疼,你别碰我。”每次这样疼得时候,手臂上就像被人针扎了似的,更别说别人拉着自己的手臂了。
“对不起,对不起,”几个字,硬是吓得安修离也后退了几步。“你自己慢慢坐起来。”这次,真的是他大意了。
“我就吃几口,行吗?”看了看他端过来的粥,实在是没什么胃口。
“好,”吃也总比不吃好。“哥哥来喂你,你坐好。”安修离拿着枕头靠在我身后,确认这样坐着舒服后,才放心。
“哥哥,”伸手拉了拉他的衣服,“我到底是怎么了?昨晚我回来的时候,他们有人说我好像不太正常还是怎么了?我好像不太记得了。”昨晚学完该学的东西,都很晚了,回来的路上,好像碰到几个太监在说我的事情。
“没事,你只是跟他们不一样而已,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独特的地方,不是吗?”关于这一点,安修离对于她经常去的地方的宫女太监他都有吩咐过,只不过还是出了岔子。“栖迟,你试试让这碗里的勺子飞起来,”
“飞起来?”
“嗯,脑子里想就行了,试试。”
“飞起来,”盯着碗里的勺子看了一会,没一会,勺子竟然真的飞起来了。
“你看,我说过吧,栖迟就是个很独特的人,只要你想做的事,就没什么做不到的。只不过,栖迟,你答应我,这件事不要让除了我之外的第三个知道,否则那些没有这种能力的人就会想尽办法把你的能力夺走了。不过呢,除非是你遇到了坏人就可以用。”
“好吧,”听他说完,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好了,别胡思乱想了,先喝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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