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后,距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溪夏沫便又一头扎进那件寒衣上。
她昨日设计出来的图样,将白泽,鲲鹏,仙鹤,紫薇,萱草五样东西都结合了起来。
现下她已绣好了仙鹤,剩下的四样要更复杂些,今日最多只能绣好两样。
宫妃和其他公主们是知道十月朝时这个仪式的,早早便准备好了寒衣,而她第一次参与十月朝,并不知道还有这样仪式,直到现在皇后提醒,才开始着手准备。
着实有些赶。
上完课后,溪夏沫也没有多背书了,只将该完成的作业完成。
今日下午也没有去御花园散步了,就一头扎在这件寒衣是要用来祭祖的,意义重大。
若是没能做好,不仅失了面子,更是对溪夏氏祖先的不尊重。
虽然她生命仅有的十三年里经历的都是命运的捉弄,经历的都是一个溪夏氏女儿不该经受的遭遇。
但这些遭遇都不关祖先的错,都不过是后世做出的事情。
做人需不忘根本,这也是墨桃告诉她的。
白泽完成了,溪夏沫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颈,低下得久了,脖颈有些难受。
立秋正帮助溪夏沫挑选绣线,见着了溪夏沫的动作,也猜到了她的脖子不舒服,便起身道。
立秋:殿下,奴婢去给您取些膏药吧。
溪夏沫嗯。
溪夏沫点头,确实该上些药,不然后面脖子也是受不了的。
膏药很快就取来了,溪夏沫马不停蹄地继续绣着下一样东西,任凭立秋涂抹。
立秋见此,尽量将动作放轻。
膏药有些凉,此时正值深秋,天渐凉,冰凉的触感让溪夏沫打了一个寒颤。
很不巧的是,这一颤抖,她手中的绣花针就扎进了左手的指腹。
溪夏沫嘶——
左手下意识地瑟缩,仔细一看,只见指腹上都冒出了血。
立秋:求殿下恕罪!
立秋认为是自己打扰到了溪夏沫,这才让她被针伤了手。
溪夏沫见此,赶忙拜了拜手。
溪夏沫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不小心。
相处得久了,溪夏沫渐渐与立秋熟悉起来,也不再自称“本公主”了。
当初是为了符合这个身份而这么自称。
但是她和墨桃一起生活了十三年,她对墨桃也一直都是以“我”自称。
“本公主”的自称让她感到十分拗口,所以现在她索性和从前一样,自称“我”。
立秋:谢殿下,奴婢去取白纱来。
白纱就是包扎伤口用的白布,溪夏沫一听,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溪夏沫小伤口而已,用得着包扎吗?
以往都磕磕碰碰惯了,这点小伤口真不算什么。
不过是冒出了一点点血,用手帕拭去后,溪夏沫就又拿起了针,继续刺绣。
立秋见她如此,便也知坚持无用,只能重新拿起膏药,给她涂抹脖颈。
这回有了防备,她也没再打寒颤。
和预期规划的一样,溪夏沫今天修好了两样,如果按照明日就可以绣完,赶上后日的十月朝了。
只不过,老天爷好像一直不那么喜欢人办事顺顺利利的,翌日,这寒衣便出了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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