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竟是如此么?原来竟是我误会了弘历?想到这里,我不由得缓缓闭上了眼睛,心中沉痛不已。云舒见我如此,不由得紧紧握住了我的手:“姝儿,你该高兴才是。”
是啊,我该高兴,这些天来他日日留宿在金绮瑶的玉芙轩,原来都是为了我和永玖……是我错了,不该疑他负了我们的夫妻情谊,弘历,原来还是我太天真。
暄妍和弘昼见我如此,不由得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恭喜四哥和嫂嫂解开误会,皆大欢喜,夫妻二人和好如初。”说完,还朝我深深一拜。
见他们两个如此,我不由得被逗笑了,忙拿起帕子拭去了眼角的泪水,然后亲自将他们扶起:“快起来快起来,暄妍你是有身子的人,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云舒喜上眉梢,亦笑着招呼道:“好了,说那么多做什么?今日是大格格的满月宴,五阿哥和五福晋都还未用膳罢?还请二位随妾身到外面用膳才是。”
听了云舒的话,我这才点头称是,忙不迭走到暄妍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许久难得一见,还劳烦你们为我和四爷的事烦心,当真过意不去,快出去坐着等用膳罢。”
弘昼笑着点了点头,温柔地看向暄妍:“你和云舒嫂嫂先去,我还有点事要同四嫂商量。”暄妍闻言,朝我回以粲然一笑,便跟着云舒出去了。
我知道此事的严重性,便屏退了所有的丫鬟侍女,这才温婉道:“弘昼,有什么话直说便是,只是不知道是什么话,竟连暄妍和云舒也要瞒着么?”
“嫂嫂不知道,皇阿玛他要封四哥和我为贝勒爷了,还说早已经在府外建好了府邸,到时候寻个日子,一家子便可以搬出去住了。”弘昼笑着道:“这是四哥托我嘱咐嫂嫂的。”
闻言,我一时间竟不知晓是该高兴,还是该忧愁了。见我如此,弘昼又诚恳地说道:“嫂嫂,你听我说句实话,其实四哥待嫂嫂是极好的,只是一切尽在不言中啊!”
“我知道。弘昼,谢谢你,我已觉得好多了。”说完,我感激地朝他一笑,弘昼又道:“往后若嫂嫂觉得闷,那我便常带着暄妍来找嫂嫂,如此可好?”
我点了点头:“如此自然是好,只是如今暄妍有孕在身,经不起折腾,还是让她好好待在府中养胎为妙,不要四处走动。待暄妍生下孩子,什么都好说不是?”
听了我说的话,弘昼朝我作揖行了一个礼:“嫂嫂说得极是,我都记在心里了。”我拍了拍他的手:“暄妍是个好姑娘,你一定要好好待她,不要辜负了她。”
“嫂嫂放心,我与暄妍情投意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必不会负她!”望着弘昼那真切的眼神,我不由得羡慕起暄妍来,早闻弘昼风流潇洒,却不知也有如此神情的一面。
可是直到后来,很多年过去,我方才明白,原来一时兴起发的誓言,根本算不得数,发誓言的那个人不会感动,感动的,只不过是听誓言的那个人罢了。
原来昔年对美好情意的幻想,终究也,只是幻想,如此而已。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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