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

她的能力也足以支撑的起来，怎么说呢，像是宋清寻这样的人。同样也是羡慕不来的，程凤台就很羡慕。

南京

陈纫香和商细蕊坐在船上游湖，一边喝着酒，一边谈着心。

陈纫香：我舅舅活了大半辈子，最要的就是这个面子。别人都顺着他，你说偏就你，连个虚情假意都没有。就这么硬着抬杠。

商细蕊：他看不上我爹，对着我，一口一个捡来的野种。我就是不给他面子。

陈纫香：瞧瞧，死心眼了不是?不过也是，这梨园行最有名的戏子都是死心眼，个个没有好下场。

商细蕊：宁老板和侯老板可都没有。

陈纫香：他们是顶红的角儿不假，但是没到结局不是。你想想咱们张师祖，什么下场，妻离子散，冻死街头。我跟你说，任何行当做到了顶尖，这世道就容不下他。

陈纫香拿起了酒杯，和商细蕊一起喝了起来。就说这酒跟糖水一样，让他们给换一个烈的。告诉商细蕊，这酒喝上两口。

头一晕，就什么烦心事都没有了。

商细蕊：这有什么意思啊？上回我和程二爷喝的才叫做过瘾。

陈纫香：你说说你，不爱喝酒，不爱抽烟，不爱赌钱，连逛窑子都不爱。你说你有什么意思啊，就爱一个戏，这戏上受人挤兑了，天就塌了。

商细蕊说自己就没有什么别的爱的，陈纫香告诉他人就应该多爱几样。到时候一样没有了，不是还有别的可以指望着嘛。

陈纫香看着商细蕊的样子，恨不得旁边的那姑娘离他八百米远呢。

陈纫香：不是我说你，你不会现在还是个......吧。

商细蕊：什么啊?

陈纫香：雏儿？没碰过女人？

商细蕊听见陈纫香的话，耳朵就红了起来。他想起来那天宋清寻哑着的嗓子，还有自己留下的痕迹。

陈纫香当然不知道商细蕊在想什么，还以为他是不好意思了。

陈纫香：算了算了，不提这件事了。那个姜登宝坏你不是为了别的，就是因为他喜欢宋清寻。

商细蕊：我知道。

陈纫香：宋清寻刚到北平的时候，他就见过了，在街上撞了她一下，那以后他就对宋清寻念念不忘了。后来清寻来听我唱戏，我们就这么熟了起来。

商细蕊：她是个很好的人，像个太阳一样。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感受她的温暖。

陈纫香：是啊，可这也是我不敢靠近她的理由。

商细蕊：为什么啊？

陈纫香：这样的人让人忍不住靠近，她是回头看你，你就是她的命。但是，她还是不回头，她就是你的命。

商细蕊：那是什么意思？

陈纫香：我想不出来她，最后会和怎样的人在一起。

陈纫香带着商细蕊去吃东西了，两个人谈着宋清寻的事情。主要是陈纫香在给他讲，在商细蕊没到北平之前的事情。

宋清寻在北平还是出名的，一方面是因为她帮了大家不少的忙。另一面也有人说宋清寻手段狠毒，对待恶人从不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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