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衡和廉岩行至汴京城下,江峰和文王早就严阵以待,一番苦战,双方都没讨得什么便宜。齐衡没有深入战圈,他被几个副将围着站在外围一边观战一边递出消息再派援军支援。齐衡冷眼瞧着,江峰之势大,就算廉岩用兵如神也难挡其十万大军压阵,初时廉岩还能靠一些计谋应付些许,渐渐地显出颓势,只是费劲心思苦撑罢了。倒是阿大那边的情况尚好,文王不知在打什么招数,起初还健走蛇龙,一会儿的功夫竟有些溃散。可文王毕竟有着多年的实战经验,齐衡不敢疏忽,遂看了好一会儿功夫,才决定领着一些将领主攻文王两翼。
齐衡不善武力,可跟着顾侯一些时日,也能调些兵马跟着走些阵仗。他的骑术向来很好,这又练了不少时日的功夫,倒能应付些奇袭。几对人马一出,文王的兵马就被冲散地四逃窜,文王显然吃了一惊,回头看时,竟是齐衡领着几个小将攻来,他不知是喜是愁,竟立在原地一动不动。阿大见此一长矛就朝他刺来,他仰身躲闪,一个俯冲,从长矛下安然滑过。
一旁苦斗的江峰和廉岩也看到了这一幕,廉岩与江峰剑锋相对,可还改不了顽性,玩世不恭地对着文王喊话“文王之勇,不减当年啊!”
“廉家小子,可顾好自己吧。”文王和廉岩的父亲廉遂是世交,廉岩也算他看着长大的,可此一时彼一时,这会儿可不是叙旧的时候。
“多谢文王好意。看招!”廉岩痞痞地一笑,一剑刺向身旁的江峰。
江峰一剑砍过来,凶猛地挡过廉岩的袭击“廉将军,你年轻有为,大没必要与他们这些人一起作乱,莫要做自毁前程的事啊!”
“废话少说,看剑!”锋利的剑锋滑过江峰的右臂,他踉跄了两下,一时没拿稳剑,落在地上,一群人立马围上来护着他。江峰也是个久经沙场的人,这点伤没放在心上,随手从衣裳上撕下几块碎布来缠在肩膀上,“廉岩,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这个人哪儿哪儿都好,可就一点,太自以为是了。你以为你在这前面和我们硬拼就能赢?别痴人说梦了!顾廷烨那小子,也是个自大的主,顾此失彼,你们俩差不多。”
“你什么意思!”廉岩心惊肉跳,连刺了周围几个人,有点杀红了眼。
“不好了,不好了!”此时一堆副将涌过来,齐衡也被人群给挤了过来,“廉将军,不好了,咱们大帐着火了!”
“你说什么!”廉岩一把握住副将的衣领,将他提溜起来。“你再说一遍!”
“将军,咱们的粮草被人点着了,顾侯忙着去救火,好不容易把火给扑灭了,谁知道大帐也跟着着了起来,齐家的那位小娘子在里面……”副将哭喊着又说了一遍。
“没用的东西!”副将被丢在地上,廉岩这话不知是说他还是说顾侯。“齐衡呢,齐衡在哪儿!”廉岩红着眼见人就抓问齐衡在哪儿。
文王稍稍挥手,刚刚还在大战的人马瞬间停了下来,江峰诡异地说“廉将军,我们再战一局?”
廉岩没工夫理江峰,他抓着早就泄了气的齐衡,嘶吼着“你快回去,那丫头是生是死,我们都得回去救。”说着就要调兵回去。
齐衡早就听到小娘子的消息,整个人从马上摔下去,摊在地上。他的手指深深地插在碎石泥土里,周围微微渗出了血迹。“听到没有,你给我提起精神来。去啊,快去啊!”廉岩的声音从头顶撕裂般地传来。
“继续打!”过了好大一会儿,齐衡突然抬起头来,刚刚被头影遮住的地上湿了几片,闹不清是青筋暴起的汗水还是从眼里止不住的泪水。齐衡对江峰怒目而视,手里攥得紧,血从里面冒出来。“继……续……打!”
“你疯了!”廉岩抓着齐衡,给他拽了起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继续打!”
“你!”廉岩啐骂了道,他出身世家,虽习武,但极有教养,很少有这些粗鲁的话,此时也是逼急了。“没用的东西,你不去救,我去。”说着就要牵马而返。
齐衡只身拦在马前,嘴里含着血,“廉将军此去就能救出萱儿吗?我们的粮草已然受损,若我们就这么回去,在那边还有活路吗?他们釜底抽薪可不就是要把我们的命给断了吗?”
“可萱儿呢,你就不管她了?”
“我怎会不管她,任何人都放弃了她,我都不会撒手不管。可我知道眼下最该做些什么。”齐衡拱拳,“请廉将军发号施令!”
“好你个君子啊,好你个齐小公爷啊!”廉岩努嘴吞下了憋在胸口的闷气,“来人,给我继续打!”
“谢过廉将军!”齐衡躬身谢过。
廉岩却逼近他,对着他恶狠狠地说“若是那小丫头有什么闪失,我可不会饶了你!你可别想像以前一样活得逍遥快活!”
齐衡哑然失笑,无奈且憔悴“到那时但凭廉将军处置。”
“你倒是安然啊!你有没有想过那小丫头她,她可能会……”
齐衡闭上了眼,一行清泪滑下,“若真如此,元若绝不独活。”
“你!难道你们!”廉岩一脸惊恐,他猜想这俩人怕是早做好决算了。
“若我此时回去,萱儿她定会责怪我,我只知若她在也会让我留在这里继续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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