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妍惨惨一笑
安妍:我走了,你会不会想我?
政筠道
王政筠当然会想你,你就是住在京城里,我也想你。
王政筠不过是将来想你了,再见面要等上十天半个月,我多克制克制就是了。
安妍叹息
安妍:大概也只有你会想我了。
她一面说着,朝屋子的四周看了看,仿佛在找寻什么东西,眼底有些许失望,但到底没开口说。
反是政筠主动问她
王政筠你在找什么?
安妍:没什么。
王政筠是在找一只簪子吗?
政筠突然就把这件事提起来,安妍的反应果然与她料想的一样,她便再问
王政筠那簪子是你混进皇上赐给我和湘妃的东西里的?
安妍眼神忽闪,犹豫片刻后道
安妍:是,可惜没什么用。
安妍:你和皇祖母一样,只会护着父皇只会为她周全。
安妍:我等了好些天了,都没见你和父皇翻脸。
王政筠你是希望我为了那簪子的事,和皇上争吵。
王政筠安妍啊,虽然我也有这股气性和怒意,可我能吗?
王政筠你是他的女儿,身上流着他的血,可我呢。
王政筠不过是个随时可以被取代的女人。
安妍冷笑
安妍:那你们就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他去做一个荒淫无……
政筠慌地堵住了安妍的嘴,严肃地说
王政筠他色心虽重,不失是个明君,你这样诋毁自己的父亲,难道不伤心?
王政筠至于我,怎么会不难过呢,他回京以来我没让他碰过一下。
王政筠这日子还久着呢,他若在乎就一定得知道自己的错。
王政筠他若不在乎,大不了把我也撩开了。
安妍眼中含泪
安妍:父皇简直堕落,什么女人都往床上拉,连有夫之妇都没放过。
安妍:那些官员简直畜生不如。
安妍:我已经跟舅舅说了,将来必要让那些畜生不如的东西不得好死。
政筠连声劝
王政筠他们一定会付出代价,可你别让自己戾气深重。
王政筠会吓着孩子也会让驸马难过。
王政筠你若觉得父皇真不在乎你了,那你又何必在乎他?
王政筠丈夫和儿子,终究是心向着你的,还有我呢。
安妍依旧激怒,狠狠地对政筠说
安妍:你别让他碰了,我都替你恶心。
政筠心颤,却除了叹息,不知说什么才好
安妍发泄了满腔怒意,渐渐平静下来,但父女之间暂时不能好,政筠也不勉强,只劝安妍别吓着孩子别让驸马难做,之后便托如姝护送母子俩回公主府,有如姝在路上陪着,她也算放心了。
之后湘妃和裕妃来问缘故,提起皇帝南巡路上寻花问柳的事,裕妃叹道
宋悠柔:我人微言轻,在皇上面前断说不得那些话的,太后都不管。
宋悠柔:景贵妃闹了一次被皇上责备了,皇后娘娘更是眼皮子都不抬一下,谁能劝?
宋悠柔:就每夜看着那些官员把美人送到御舫上或行宫里。
宋悠柔:他们总是把船开到很远的地方,我们除了看见灯红酒绿,连声音都听不见。
宋悠柔:只有驻跸行宫时,才会听见那浪荡的女人笑声。
难得见裕妃用这样露骨的字眼,湘妃已是恨道
长孙如锦:得亏我没有去,若是去了看在眼里。
长孙如锦:我以后又要不敢让他碰我,我……
但裕妃和政筠都阻拦了她把话往下说,皇帝身下的女人又何止这路上的几个呢,说白了是嫌人家没名没分来路不正,宫里的女人和宫外的女人,又有什么区别
这是她们的命,要么认命,要么就抱着必死的心闹一场,谁也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宋悠柔:景贵妃算是有脾气的了,可被皇上责备后,就半句话都不敢说了。
裕妃苦笑,但也替皇帝解释
宋悠柔:九皇子出生的消息传来后,皇上就收敛很多了。
宋悠柔:路上左不过是贵妃、荣贵嫔她们相伴,那些不知从哪儿来的女人就没再见着。
宋悠柔:大概也是距离京城近了,那些做官的也不敢再乱来。
湘妃笑道
长孙如锦:当年江宁织造苏州织造,与我们长孙家都沾亲带故亦或是世交。
长孙如锦:先帝爷六次南下,也是留下多少风流债,回回都往宫里带女人。
长孙如锦:宫里汉家妃子就是从先帝爷那会儿多起来的不是?
长孙如锦:他的儿子,自然要学父亲喽,不过我们这位爷也有意思。
长孙如锦:在外头开销,就是不往回带。
裕妃苦笑
宋悠柔:带回来,还不叫你们揉圆搓扁,皇上怕是也嫌烦。
湘妃轻哼一声 指了政筠道
长孙如锦:这一回可要有些骨气的,别叫皇上哄你几句,你就又心软。
长孙如锦:你在家里替他大小事料理着,我半只脚踩进棺材里给他生儿子。
长孙如锦:他在外头那么逍,回来我们还要上赶着伺候,哪有这样的事。
裕妃拉了拉政筠说
宋悠柔:瞧瞧,有了儿子就是轻狂了。
她们离去时,政筠借故留下了裕妃,轻声问她
王政筠安妍与我说了许多路上的事,我想问姐姐一声。
王政筠安妍说皇上连有夫之妇都没放过,可是真的?
裕妃果然尴尬,但也照实说
宋悠柔:应该说是那些官员,以携带夫人的名义参加皇上的宴席。
宋悠柔:至于那些妖精似的女人到底什么来路,我们就不知道了。
宋悠柔:看起来就好像皇上把那些女人也拉上床,但皇上到底怎么做的,我们都不知道。
宋悠柔:吴公公那边你走得通,若实在想知道,不如问问他。
王政筠没羞没臊的事,如何能去问吴公公。
政筠也知道开不了口,只恨道
王政筠他年纪也不小了,这样放纵,倒没把身体弄垮。
王政筠我看他回来龙马精神气色好得很。
宋悠柔:说不定只是花天酒地,床上那些事儿,就他自己明白了。
宋悠柔:也就你和湘妃妹妹还在乎,我这儿早就不在乎。
宋悠柔:反比你们少些烦恼事。
那之后,为了大长公主的事,政筠又去了一趟凝春堂,太后总算没有故意为难政筠,说了一些如何安排安妍的话
政筠无事从凝春堂退了出来,她心里想,必定是太后都知道这次的事没道理,连她都不愿替皇帝遮羞了
而永润似乎还在气头上,又或是下不来台拉不下脸,那之后的日子,再没有往天地一家春来,一并将湘妃母子也撂下了
若不是独自在韶景轩,就是去九州清晏那边,景贵妃从中捡了个便宜,乐呵呵地找着机会就陪在皇帝身边
六月中旬时,顾不得天气酷热,恪敬大长公主与驸马带着孩子,以驸马的祖母染病他们要前去探望为由,顶着毒日头就往准格尔去。
直到走的那一天,皇帝才忽然觉得心里缺了什么,才忽然觉醒了什么,竟策马带着侍卫,一路追了女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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