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筠觉得皇帝很用力地抱着自己,窗外有车水马龙的动静,甚至有吵架骂人的喧闹
可仿佛只有他们彼此的存在,任何人任何事都无从打扰。皇帝道
皇甫·永润:朕对皇后说了一生的情话,没有一句是瞎编哄她的,可还是没能留住她。
皇甫·永润:政筠,朕也不会说哄你的话,每一句都是真心真意。
皇甫·永润:可是朕就是有那么多的妃嫔,周氏也好,再多的女人也罢。
皇甫·永润:难道有她们的存在,对你说的任何话,就不值得信服了是吗?
政筠眼眶微红
王政筠臣妾不是怪皇上多情,也不是不信皇上说过的话
王政筠只是近来这些事,臣妾体会到皇后当年的无奈,皇上……
王政筠倘若没有王政筠,您的淑瑛现在还在身边,一定还在的。
永润眉头紧蹩
皇甫·永润:和你不相干,不是你的错…
政筠含泪道
王政筠不是臣妾的错,但的确是臣妾之故,臣妾怕是也要走上皇后娘娘的路。
王政筠那种感觉,并非能对如姝说而不对您说,那是对如姝也不知从何说起的压抑。
王政筠臣妾不能让第二个王政筠,再让臣妾走上那样的路。
王政筠小周氏也好,更多的女人也好,皇上,有一天臣妾若是放手了,您也一笑了之吧。
王政筠您身边永远不缺陪伴的人,但臣妾还要好好活下去。
永润眉头不展,他仿佛懂了政筠的话,又仿佛没明白,紧紧盯着她的双眸看,半晌才说
皇甫·永润:说到底都是朕的不是,有再多的王政筠。
皇甫·永润:倘若朕不动心,又怎么会有现在的一切,可事实已经如此,还能回头重来吗?
皇甫·永润:政筠,朕知道你心里压抑着什么。
皇甫·永润:你是不是觉得皇后不在了,你再也不用对谁愧疚,甚至不用看人脸色行事。
皇甫·永润:可越肆无忌惮地享受和朕在一起的时间,就反而越觉得自责内疚?
皇甫·永润:皇后不在了,但她反而比活着的时候,更紧地束缚着我们,是不是?
政筠避开了皇帝的目光,四年多了,她每一次的放纵感情,都会想起皇后,每一次的欢乐过后,都会想起皇后
而如今看到小周氏带给自己的压力,想到她真的可能快失去眼前的一切,才明白皇后当年的彷徨。
皇后昔日炫耀的所有的骄傲,不过是在掩饰内心的痛苦,她不是为了向政筠示威,她只是不想让自己看起来那么糟……
王政筠臣妾本以为,早就度过了最初动情的那一阵。
王政筠臣妾以为自己比谁都理智地活着,可原来不是的。
政筠苦笑
王政筠是舍不得荣华富贵,还是万丈光芒呢?
王政筠荣华富贵臣妾有也不怕失去,而万丈光芒。
王政筠太后从没容许臣妾在任何地方显耀过。
王政筠说到底,原来臣妾还是在乎皇上的心的。
王政筠看到有别的女人可能会取代自己,就受不了了。
皇甫·永润:她怎么会取代你,她不会取代你,任何人都不会取代你。
永润严肃对政筠说
皇甫·永润:你也从没有取代皇后,没有人能取代淑瑛,也没有人能取代你。
皇甫·永润:朕到底要怎么说,原本你们就是不相干的,在朕的心里从没有矛盾过。
王政筠那是皇上的心里,不是臣妾也不是皇后的心里,您心里可以装无数的人。
王政筠可臣妾和皇后娘娘心里,只能装下皇上。
王政筠我们能不能互相取代,会不会彼此矛盾,根本不重要。
王政筠对我们来说,只愿您心里存一个人,谁都一样。
王政筠所以这样的心情,会不断地反复,难道皇上每一次都要来说一番情话吗?
王政筠相反,臣妾会自己好好消化和解决,不过是时日长一些。
王政筠就算是痛,也会痛的麻木的。
永润的眉头依旧紧锁,从小就被先帝爷视为最聪明的皇子,后来做皇子做皇帝,他从没有经历过任何坎坷,自负聪明自负能干
不论是对待朝廷大事,还是后宫琐事,永润觉得自己算是面面俱到,四十不惑,他怎么却越来越糊涂?
政筠坦率道
王政筠皇上方才讲,希望臣妾对您无话不说,那臣妾也坦白对您说。
王政筠皇上不用为了新人或是将来对谁动了心,来向臣妾做任何解释,那没有意义的。
王政筠再多的理由,再多的无可奈何,您就是有了别的女人呀。
王政筠不论是陪在身边还是放在心里都一样,对臣妾来说,什么都容不得。
王政筠可臣妾必须容得,因为臣妾还想陪在您身边一辈子。
王政筠那么所有的容不得都要放进心里。
王政筠臣妾没有皇后天生的贵气,没有娘娘她融在骨子里的骄傲。
王政筠这样的心痛,过段日子就消化了。
王政筠皇上若真想为此做什么,那就在还喜欢臣妾的时候里。
王政筠好好守护臣妾,不要让太后再刁难臣妾。
王政筠更不要让那些新到您身边的女人欺负臣妾。
王政筠这样,远远比几句心里话,来得有意义得多了
皇帝怔怔的,竟不知该说什么好,而政筠则退开去,福了福身子
王政筠皇上您看,非要臣妾说所有的话,说出来的,就是这样让人心酸的无奈。
皇甫·永润:可这样也好过粉饰太平。
永润道
皇甫·永润:朕这一生太顾全体面,朕这一生就没听过几句真话。
皇甫·永润:假话听多了,就会成真吗?假话永远都是假话……
王政筠皇上?
皇帝动情地上前再次抱住了政筠
皇甫·永润:朕知道了,朕会好好待你,可是朕忍不住对你说心里话时,你也不要嫌弃。
皇甫·永润:哪有男人不哄女人的,哪有男人不哄自己心爱的女人的。
皇甫·永润:朕早就说过,不再轻易许诺什么,如今竟是忘了。
热闹的街面上,人来人往,谁也不知道当今皇帝正在这路边的酒楼里与心爱的女人互诉衷肠,策祯带着身穿常衣的侍卫将酒楼围得任何人都不能靠近,路人走过时,也能感觉到他们身上透出的肃杀气息
可这样的气息,却丝毫不影响屋子里的温存,寒风吹过,扬起尘土,路上的人眯着眼睛缩着脖子,可策祯却威风堂堂地站在那里,他守护的并不是一国之君,此时此刻守护的,只是他心上人。
他最讨厌的便是陪着皇帝四处闲逛,唯有今天,他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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